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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起身,打算出浴時,門外輕叩,繼而男子朗潤的聲音傳來。
“阿菩,你在麼?”魏明夷褪下飛魚服與紗冠,著一襲深色綠袍,束輕快馬尾,端正地立在門口。
“我在!”饒阿菩忙應,她跨出浴桶,抓過搭在屏風上的內衫,又答了聲,“魏大哥稍等。”
許是剛才著急所致一些水迸濺到地上,阿菩慌亂中又光腳踩在地上,隨即腳下一滑,迎麵撞上屏風。
屋裡重物落地,伴隨女聲悶哼,魏明夷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下意識推門而入。
內有幽香撲麵而來,目光所及多有氤氳,他卻一時沒反應過來,四尋的視線落向摔在屏風上的阿菩。
他欲上前扶起,陡然發現她中衣未係,肩頭稍露,領口微敞,露出凝脂般的肌膚,胸口其上覆著淺色抱腹,隨她一吸一呼,上下沉浮。
魏明夷呼吸一滯,眼似被燙了倏地瞥開,但又不自控般駐在她抬首時濕漉漉的眼上。
四目相觸,他果斷轉身,趁饒阿菩驚叫未起,率先開口,“抱歉,我、我稍後再來。”
饒阿菩慌忙背身係起衣繩,回頭再看時,房門亦然關上,她又羞又惱,跪坐在地,伸手往自己的小臉上甩了兩巴掌。
“該死該死,愚蠢愚蠢。”
站在門外的魏明夷闔眸,雙手攥緊,喉結滾動,良久,他吐出一口氣,眼緩緩睜開,眸間隻剩下一片淡然。
又不知過了多久,饒阿菩穿戴完畢,打開了房門。
她仰頭看他,兩人視線一接,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阿菩羞赧,魏明夷則是對自己腦中再現旖旎春光的不恥。
兩人坐在桌前緩了會,魏明夷才道;“咳,我來是想與你說一下,過了霈州再走不遠便是鄞州。如今鄞州雜亂,以防我們無法時刻護你安危,所以需你低調行事,多注意安全。”
阿菩莞爾一笑,“魏大哥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他淡淡搖頭,看向她的目光柔了不少,“與你無關,隻是這鄞州水災一事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