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阿菩這會兒品出點意思,斂了點笑;“你是喜歡他麼?”
“不是不是。”弋良猛地擺手,哎呀了兩聲,“就是、就是阿菩啊,你千萬……哎,要是哎……”
她說話語無倫次,阿菩也沒聽進去,隻憑著自己在預知書上看到的內容,暗戳戳地提醒道;“你不能喜歡他,他和你不合。”
話剛說完,阿菩就見弋良狠狠點頭,手比作三,指天發誓;“阿菩放心,我絕不喜歡他。”
饒阿菩被她做派弄得發懵,怔怔看了會,用手擋去她發誓的手,嗤地笑出來;“好啦,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弋良看她笑了,也跟著笑,過了好一會兒,下定決心,正色道;“阿菩啊,不管你心意到底如何,千萬彆再躲著指揮使了。”
阿菩斂眸,雖不知弋良這樣說是何意,但若是計劃能儘早執行,確實也不用再躲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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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門外,大批錦衣衛堵在門口,李渡舟步履匆匆趕到,滿臉怒意地盯著把玩弓箭的魏明夷。
李渡舟冷冷掃過這些人,不情願地行了一禮,如今錦衣衛重有指揮使,他自是算得他下級,錦衣衛也全權聽令於他,實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即便如此,他說話依舊不留情麵:“不知指揮使如此陣仗,來北鎮撫司是要做些什麼?據我得知,現在的詔獄裡,怕是沒有值得這樣興師動眾的人物吧。”
魏明夷單手持弓,用指撥了撥弦,看向遠處靶子,隨意道;“我來找人。”
李渡舟聽聞,微垂的頭偏了偏,能叫他來尋人的,怕是之前與他在北鎮撫司的熟人,這樣想,好像除了弋良和饒阿菩再無其他。
阿菩請假,弋良大牛趁午休說是去找她了,現下沒一個在北鎮撫司,李渡舟心裡罵了一句,表麵繼續裝不懂道;“指揮使找何人?”
黑衣男子拉滿弓,無弦鬆手,伴著‘錚’的一聲,他緩緩開口;“饒阿菩。”
“啊,饒娘子身體不適,請假回去,歇息兩日。”
魏明夷意興闌珊的將弓扔在一旁,轉過眼盯向他;“我知道。不過她這假,是誰允的。”
李渡舟抿唇,礙於他目光的壓力,撂開袍子緩緩跪下;“卑職。”
見此,魏明夷瞥眼,輕笑一聲,走上前單手撐起他胳膊;“鎮撫使這是做什麼,我未怪罪你啊。”
“饒娘子為北鎮撫司殫精竭慮,難免無暇顧及身體,病了請假了人之常情,我自是曉得。”
“不過我與阿菩是舊友,她既然病了,我不去看望也說不過去。如此便不在北鎮撫司耽擱了。”
他鬆了手,轉身間臉色瞬而陰森,想起送進南鎮撫司裡的那封信,喃喃自語;“躲我,有膽寫信,沒膽見我,倒也怪不得在雞鳴寺說出那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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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菩朋友來了,饒丞得好好招待,剛準備大展身手,就見虎子一臉虎樣闖進院子,對自家女兒憨笑道;“阿菩,明天我家包子鋪就開業啦,今個你要不要去看看。”
弋良和大牛正在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