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皺眉,沒接令牌:“鄞州一案,炸大壩引洪水,通敵柔然動蕩社稷,呂左陷害魏忠良,使今上對七皇子一黨心生怨懟,從而助九皇子穩鄞州得民心,他可謂下的一步好棋。你我這就入宮,將他此行告與今上。”
魏明夷攔住他:“王指揮使、商女的死都與呂左有關,此事沒有查明,呂左不能死。”
“那到時候再審唄,左右他跑不掉。”蕭鐸掙開他的手,低頭又翻了幾下信紙。
“蕭鐸,你可記得那話本中,有一頁提起過一位李姓女子?”
“不記得。”蕭鐸將信紙折了兩下塞進懷裡,“我都沒細看。”
聽此,魏明夷歎了口氣,直接道:“我懷疑指揮使的死與李貴妃有關。”
李貴妃,不正是呂左扶持的九皇子的母妃?
“明夷你覺得……”
魏明夷伸手打住他,不讓他再說下去,看著他稍顯震驚的雙眸,魏明夷再次將令牌遞了過去:“去找他。”
找到樂仙兒,與他合作,查清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回蕭鐸沒拒絕,隻是略有猶豫,問他:“那……你要如何救弋良和陳大牛?”
呂左針對弋良陳大牛,無非是對李渡舟殺雞儆猴,他要將錦衣衛全權握在他的手裡,自然不容李渡舟獨樹一幟。
陳大牛與李渡舟有親緣,他不可能放任不管。至於弋良,她的身份估計瞞不住了,憑著朱諍的關係,李渡舟對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在舉步維艱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另辟蹊徑。
魏明夷:“你彆管。速離京,尋樂仙兒。”
“那之後呢?”
“帶回京,若我不在,就找李渡舟。”
不在?
蕭鐸:“你究竟要做什麼?”
魏明夷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沒什麼,隻是交代一下,怕有個萬一。”
今夜無月,外麵隱隱傳來更聲。
兩人坐在桌前,淺酌兩杯,酒烈上頭,蕭鐸飲後咂舌,然後頂著一張大紅臉,看向魏明夷。
魏明夷不喜烈酒,不喜宿醉,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喝多,哪怕與自己的兄弟。
他皺眉飲完一杯,對上蕭鐸視線,把杯口朝下點點,示意自己喝完了。
蕭鐸見狀,忽然笑了,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就那麼喜歡她啊?”
他嘴巴往他手腕上的玉扣一努,衝魏明夷挑了挑眉。
後者視線落在玉扣上,眼神也瞬間溫柔起來,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點頭道:“喜歡啊。”
“因為什麼?總有個原因吧?”
“原因?你喜歡嫋兒有原因?”他反問。
蕭鐸被問住,細細想了會,還是點頭,煞有介事道:“有啊,青梅竹馬,她對我好,長得美,做飯還好吃。”
魏明夷聽著笑了笑:“阿菩也是啊。”他伸出手指,一條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