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新雪(1 / 2)

我見春來 遇淮 7114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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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灼沒把褚清澤的話放在心上。

晚上卻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褚新霽披著一件浴袍,露出胸膛前的大片肌肉,下顎線還滴著水珠,掀眸看向她的視線依舊很淡。

他端坐在床邊,朝她招手,語氣不容置喙:“坐這裡來。”

這一次,他所指的方向,卻是有些懶怠地岔開的腿間。

沈月灼呼吸微滯,臉頰泛起熱意,轉身欲跑,手腕卻被他用力地拽住,踉蹌間,她跌入了那個溫暖的、泛著潮濕水汽的懷抱。

那張令她覬覦,卻又不敢造次的俊顏近在咫尺。

脊背貼著他的胸膛,呼吸間都是獨屬於他身上的雪鬆香氣。

他輕撫上她的掌心,溫柔地摩挲著,緩聲問她,“疼不疼?”

灼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沈月灼莫名有些委屈,甕聲甕氣地說疼。

“疼還跟著阿澤胡鬨?”他舌尖很輕地碾著這句話,勾著她的下巴,語氣聽不出喜怒,“遇到這種事,你該來找我。隻有我才能保護你,明白嗎?”

夢裡模糊看不太清麵容,沈月灼哆嗦了下,正想逃跑,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了回來,掌心摁住她的腰肢,問:“要不要幫你止疼?”

夢裡一切都像是籠了層霧似的,看不真切,沈月灼輕而易舉地就陷入了他編織的蠱惑大網中,悶悶地說要。

唇瓣被他輕碾著覆上時,沈月灼臉倏地通紅,杏眸微微睜圓了些,發懵幾秒後,他卻已強勢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壓著她摩挲吮吸過後。

像是食髓知味般,舌尖斯文地探開她的牙關,勾著她攪弄、糾纏。

她被他以曖昧的姿勢抱在腿上,接吻時,喉結滾動,荷爾蒙張力幾乎要將她嚴絲合縫地包裹其中,讓她有種踩在雲端的不真實感。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

和褚新霽接吻是這樣的。

竟然是這樣。

侵略性十足,斯文,強勢,近乎於掠奪。

她幾乎快要招架不住。

醒來時,香汗淋漓,房間裡靜悄悄的,唯有隨月光搖曳的窗幔在輕輕晃動。

沈月灼渾身燙得像是生了病,遲鈍地摸了摸唇瓣,旋即像是觸電一般移開,赤著足下床接水喝。

這個夢她不敢告訴彆人。

連她自己都羞於回憶,感覺像是褻瀆了褚新霽。

更有種臆想兄長的罪惡感。

沈月灼有些焦躁不安,打算讓許夏幫忙理一理思路。

自從畢業後,兩人各自忙著轉檔案、適應新工作,幾乎都是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抽出兩個人都有空的機會見麵,話匣子開了就跟沒停似的。

聽完沈月灼繪聲繪色地講述後,許夏訝異,“我就說褚清澤不靠譜吧,這種損招他都能想得出來?”

不怪許夏站褚新霽,現在這個時代,培養一個頂流都得真金白銀砸不少錢進去,褚家半點資助的意思都沒有,靠他自己撲騰,四十歲前能不能搞出來水花都未可知。

許夏從小就是堅定不移的“霽月黨”,當初褚新霽的名字由來便是餘光中的“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而沈月灼則源於南北朝的“夜長不得眠,明月何灼灼。”

兩家父母取名時並未協商,詩句裡的意境卻無比貼合,這種無意間的巧合映襯,讓許夏都快磕昏了。

而且兩人身高差也大,褚新霽188,沈月灼160,清冷配明豔,以後公主抱、摟腰殺也性張力十足。就他們倆這神顏,隨便往那一站都配一臉好嗎!

隻不過身邊的所有人都默認將沈月灼和褚清澤湊一對,讓許夏這個cp黨顯得像個異類。

當然,早期磕賀成屹和沈月灼的時候,大家都說她瘋了。賀成屹比褚新霽還要大上兩歲,高中畢業就讀了軍校,如今肩上都兩顆星了,和褚新霽是這群發小圈子裡同為望塵莫及的存在。

可惜常年參軍,連人影都見不著,算了,還是褚新霽合適。

許夏越想越滿意,開啟了給沈月灼的瘋狂洗腦模式。

“不行,我還是想給自己留條退路。”沈月灼戳著奶茶吸管道。

她臉皮非常薄,尤其是在感情的事上。隻許對方哄著她、順著她,連分手也得她來提,驕縱的大小姐脾氣她自己心裡門清,要是這輩子主動追褚新霽,鬨了半天還沒追上。

也太丟臉了。

許夏笑她有賊心沒賊膽,“難道你還想和他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

“怎麼不行?”沈月灼說,“他要是真不動心,我就把我寫的信拿出來,告訴他,我一早就給你打了預防針的呀,又不是真追你,隻是想讓你配合一下而已。再把流水過億的遊戲成果甩大家臉上,連路過的流浪貓都得誇我一句事業腦。”

許夏:“……你真慫。”

回去後,沈月灼埋進被窩裡,看著工作室群裡的聊天記錄,踟躕許久,還是爬起來用鋼筆字寫了一封信。

要是直接發信息,她根本沒那勇氣;郵件則更不用說了,他的工作郵箱偶爾會交給特助處理,不敢想象要是被彆人看到,會有多社死。

第二天一早,沈月灼把信封飛快地塞給褚清澤。

傳統的信封紙,泛著淺淡的書頁香氣。

褚清澤:“怎麼樣,最後還是覺得我的辦法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