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2 / 2)

更彆說他現在這樣含笑耳語,拉著手便不撒手,還伸手戳一戳薛聞臉上因說話而起的酒窩,像得了新鮮玩具的孩童。

像詩人恢宏壯麗的吟誦著自己偉大的詩篇,像畫家用筆專心致誌的細筆勾勒寫意出竅,他的眼眸裡豪情壯誌和天真爛漫一並存在著。

一刻也不想撒手。

況且,沒人教導皇太子需要如何珍惜,他想要的,必定會得到。

“跟我回京城好不好?”

跟他回去,那薛聞不僅可以得到夢中的太子殿下,還能永遠擁有阿昭,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京城。

薛聞一聽這話忍不住急促呼吸,而後發現自己眼前好黑,她急促的喘息著,呢喃著,抓住秦昭明玩鬨時候探過來的手,如同溺水之人拉住最後浮木:“燈,燈,好黑。”

秦昭明夜視極佳,還主導過許多夜襲,薛聞進房時不清醒,自己摸索著就躺在床榻上,並不知曉秦昭明隻進門是點了一盞蠟燭。

手拉不開。

秦昭明更不會主動離開。

他想了想把薛聞單手抱了起來,一遍用他的嗓音安撫著。

好聽的嗓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朗和他壓低聲音誘哄的低沉,美好不止在音色中,而在他說話時的停頓,和秦昭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柔。

或許是信任,或許半夢半醉間也知曉若她不鬆一鬆,秦昭明便動不了手。

很快就點燃了蠟燭,亮在眼前。

燭火微弱,伴隨著風細微吹進來微微搖晃,但這卻讓薛聞瞬間安定下來,鬆開手上力道。

他再將人放下,發現睫羽濡濕。

恍然中想起,夜裡總見她屋內燭火明亮,小小光點徹夜未熄。

粗糙的衣料即便被用力抓握也不會留下褶皺,可秦昭明的心臟像被狠狠揉捏了一把,軟的不成樣子。

怕黑,需要枕邊一直有燈。

習慣還不止這些。

譬如她從來不坐馬車、轎子這種擁有隱私的密閉空間。

好大的謎題。

這究竟是為什麼。

難不成,一個家世算不上貧窮的小姐因為追尋太子殿下的影子,逃婚離開家中,自謀生路,見到酷似太子殿下的“阿昭”,心疼他在窄小避光的木箱中待了太久,此後就開始怕黑怕光,以身作則?

他被自己想法逗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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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阮阮沒有懷疑過薛聞的病情究竟為何病的這麼重。

畢竟人有旦夕禍福,有時候一個風寒救治不當便早早夭折也在常事。

即便她心知肚明薛聞當時歸家之時健壯的能把整個曹國公府給掀翻,生病歸家不過是當時攆她回去的借口罷了。

就算薛聞身體強健,身形高挑,從小到大沒怎麼生過病,力氣大的連在廚房那種油汙醃臢活兒什都信手拈來。

但借口就是借口,就是要給得了臉麵便要張狂的九妹一些教訓,免得她不知道這好處究竟來自哪裡。

可薛阮阮等對著過府來看她的薛夫人三次兩次的提起,薛夫人再怎麼拐彎抹角連咒罵都使出來了,就是不肯說讓她出來見人。

等她麵對夫君對於她的關切越發上心,不忍心看夫君失望的薛阮阮硬撐著雪停後萬籟俱寂的日子裡,大張旗鼓的帶著禮物歸家。

“小姐,何必這時日裡出來,若要凍著了可怎麼辦?”嘉慶子坐在馬車裡問上妝也難掩憔悴,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都很困乏的薛阮阮,臉上滿是擔憂。

含桃和嘉慶子跟在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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