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依依還記得隔一段時間詢問她的人形堡壘唐三一句,那兩個酒鬼還沒放棄找她。
到了最後,她還是頂不住困意,趴在唐三的懷裡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勉強能夠記憶的,就是燈火闌珊下模糊又在移動的那些街景,身前背後溫暖的溫度,以及……
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說了些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
依依盤坐在大床的中間,順了順自己睡得有些淩亂的長發,想要回憶起那聲音說了什麼。
可……
“依依——!”
不等玉餘依繼續靜下心去回想,她酒店的房門就被來人直接粗暴的推開了。不,或許不應該用推,更應該說是撞。
畢竟那撞到牆麵又回彈回去,吱嘎作響的房門受不得那委屈。
依依抬眼來不及反應,便被一抹粉色的倩影給撲倒在柔軟的床褥上。
床墊的彈性很不錯,至少在依依感受到衝力之前,就已經陷下去又回彈上去給抵消了大半。
等腦子還在發懵的依依,逐漸清醒過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淺黃色,帶著些繁複花紋和吊燈融為一體的天花板。
依依……
“小舞?”
她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雙手在身後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然後低頭看向埋在她胸腹間的大隻粉色的兔子。
“發生什麼事了?”
大概是很急的事情吧,不然也沒必要直接從前台那裡拿到她的房門鑰匙,急衝衝的跑進來。
“嗚嗚嗚哇……依依,抱歉!昨天把你當糯米團子啃了!一定很痛吧!一定超痛的!我讓你咬回來吧,你彆生我的氣!”
“……?”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的依依,也懶得保持這種姿勢,聽小舞和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個不停的小嘴。
她直接仰倒,讓自己重新埋入被窩包圍中。
“依依沒生氣,依依不想咬。”
“那依依你為什麼連中飯都沒有下去吃?”
依依?
“中午了嗎?”
“已經中午過去有一會兒了哦!不過今天大家好像都沒怎麼起來,吃中飯的時候,大師的臉色超黑的!”
“啊……真糟糕。”依依大字形的姿勢變動了一下,手抬起下意識想要搭上自己的肚子,卻忘記她身上還有一個小舞。
不過小舞也知道她想做什麼,不再繼續壓著她,而是拉過依依的手,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還替依依摸了摸那已經癟掉的肚子。
“癟的。依依你不餓嗎?”
一不小心被襲擊了肚子的依依……矜持一點吧,少女。
女女也是有彆的……吧。
玉餘依拉開小舞的手,直接從床上起來,踩著光滑的地麵,走向洗漱間,“現在感覺到餓了。不過我昨天都沒有喝酒,怎麼會一覺睡到中午呢?”
叼著牙刷的依依,抬眼看著鏡子裡的人。
撥弄了幾下頭上翹起來的毛發。
小舞坐在依依的床沿,隔著一扇門說“依依你沒喝酒嗎?可是今天小三說你是醉酒欸?”
“小三記錯了吧?”依依吐掉嘴裡漱口的水,從洗漱室的門邊探出腦袋,“我昨天看你們喝得那麼誇張,就沒敢動那些酒。萬一大家都醉了,睡在餐館可不太好。”
“誒,那我就不知道了。”小舞在床沿倒下,卷著被子滾來滾去,“反正小三考慮到昨天大家都喝醉了,煮了一大鍋的醒酒湯,我們起來的都喝了,不過還有很多給你們留著哦。”
依依擦了擦臉,簡單整理好自己後。
走出洗漱間,將卷成春卷的某隻,抖著被子,在某隻啊啊啊的叫聲中,將床褥重新鋪平整。
拉著人出了門才有空閒吐槽,“第二天,酒該醒的都醒了,為什麼還要喝醒酒湯啊!這不是喝醉了才要給喝的嗎?”
“我不造啊!”小舞嘟著嘴含糊說著。
話說是這麼說,但是真到了餐廳的大家,不管有沒有醉酒後頭痛的,也不管魂師體質處理酒精的效率又高又快,都是承下了唐三的好意,多多少少喝了一碗下肚。
今晚的鬥魂繼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內。
史萊克九怪在索托大鬥魂場的分賽場可謂是聲名鵲起,如一匹黑馬以百分之百的勝率,以及無法捉摸的攻擊手段,神秘莫測的對戰局麵,挺進了一些老觀眾和索托大鬥魂場背後的那些人的眼裡。
二十五戰二十五勝,其中麵對全魂宗戰隊兩次,雖然那兩次鬥魂所花費的時間比其他時候都要長,但是他們依舊拿下了勝利。
歸根究底,能戰勝這些戰隊,憑借的不單單是史萊克九怪的默契和魂技的無間配合,更是雙方戰隊之間情報的比拚。
已知史萊克九怪清楚對方的魂技、魂力、武魂特點和弱點,並且對那些強隊的戰鬥無一例外進行了長時間的觀摩;
再對比另一方,由於史萊克九怪每場一開始,玉餘依就第一時間使出第一魂技,飛沙走石,遮蔽了外界對他們窺探的同時,還在戰局中把握了主動權。
雖然有幾次遇上克製這種魂技的魂師,不過他們隻能讓自己免於遭受被動,很難將這魂技直接破除。
所以無論是對戰的那方,還是外麵觀戰的想要收集情報的那些人。
戰鬥結束依舊不清楚史萊克九怪的魂技特點和弱點,隻能憑借每場開始釋放武魂時的魂環和武魂附體的模樣,去猜測、判斷他們魂技可能的方向。
這其中的誤差,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也有人專門去觀戰他們一對一和二對二的戰鬥,收集魂技的資料。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用。
魂技的運用時機,和同什麼人搭配使用,這些都不是擁有資料就可行的。
是以,占據高地的史萊克九怪才有了現在百分之百的勝率。
並且被更多的觀眾,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