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曆朝曆代假冒國家意識的那些年》全本免費閱讀
成蟜眼珠一轉,轉移了話題,他笑著說:“阿兄是在練習劍術嗎?我能和你一起嗎?”
‘秦’清楚這不過又是小孩子伎倆,還是出聲說道:“你二人確實還未同處一處修**劍術呢。”
嬴政所使用的已經是真正的劍器,成蟜拿的依舊是雕刻成劍器模樣的木頭,拿著木劍他不好意思同阿兄一處,總想著能拎的動鐵劍再說。
而今日他身後跟著的侍從捧著未出鞘的鐵劍,向來是能拎著真劍揮舞了。
嬴政也發現了這一點,便同意成蟜人在他這裡留下。
‘秦’又坐回自己的椅子,清晨陽光正好,她享受著靜謐的時光,與兩個小孩子揮舞劍器的和諧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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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日,到了大朝會時,太叔九按照嬴政的要求,站出來**了那些刻意在簡體字推行一事上搞事的官員。
當然理由肯定不能直接用這個,嬴政找的借口是那些官員刻意念錯寫給先王的悼文,有大不敬之心,依律當奪去官職後從重處罰。
呂不韋安安靜靜聽著關於這些人的宣判,他沒有要出頭的意思,那些發往各地的信件已經在各地官員中引起軒然大波,他們震驚於自己活在秦王監視之下,也不忘將這些事上報給自己一派的領頭人。
呂不韋的人經過莊襄王一朝經營,不說是遍布朝野,也是勢力極為龐大。
他之前確實叫了人安分守己不要隨意冒了不該有的心思,他手底下人也真的安分守己,隻是敷衍懈怠也不可避免,他也不能盯著每個人。
所以他手下那些地方官員也有收到了慰問信的,他們驚慌之下,這些信件就到了他手裡。
他當時拿著信件還問了心腹一個問題——【他們送信這上麵事件真假?】
其實他很清楚,這信能鄭重送到他手上,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信上所寫內容千真萬確再無虛假。
呂不韋想著還是他低估了新上任的幼主,他甚至想著當日既然昭襄王能越過兩任秦王給秦王政留下評語,那曾祖給曾孫遺留下在鹹陽城中人手也未可知。
畢竟這兩王在位時間相錯也就五年左右,不算是相隔甚遠。
各郡縣的事秦王政都如此清楚,那鹹陽呢,本應該是秦王權勢覆蓋最嚴密的鹹陽呢。
呂不韋捏著信紙時,背脊發冷,所以他們這些勢力行動都在秦王眼皮子底下,沒有被拆穿或許另有原因。
思忖到這裡,呂不韋更是懷疑一件事,莊襄王知不知道昭襄王留給秦王政這麼一支勢力?
如果知道,那這勢力究竟是莊襄王經手的,還是被昭襄王直接傳給了秦王政,莊襄王為何從未告訴過他,是否是他還不算秦王心腹?
呂不韋很快就將此年頭打消,他與嬴子楚自趙國起便互相扶持,如何不算互相交付信任的親近之人,若莊襄王真的知道有一隱秘機構能默默監視秦國各郡縣,那他沒有理由不知道。
所以呂不韋得出了更可怕也是他不願意想的結論,這機構被昭襄王直接留給了嬴政,中間甚至跨越了兩代人。
呂不韋心思念頭紛雜,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端坐上方的幼主,他麵容稚嫩卻帶著嚴肅的神色,說話條理清晰又沉穩持重……他隻能想出一句話來——【非池中之物】。
昭襄王就對幼主如此自信?這樣重要的機構不與年長的孝文王或莊襄王說,竟是交給了秦王政……
他停著秦王政與諸臣話語交鋒拉扯,悚然發覺前兩位加起來在位連五年都不到,交給他們與直接交給秦王政又有什麼區彆呢?
在繼懷疑左相太叔九會相麵之術之後,呂不韋又懷疑起了已逝的先王昭襄王,他莫非是看出自己兒子孫子都短命。
呂不韋微微皺眉,在左相提起自己時,沒有慌亂,緩緩開口道:“大王與左相大人所言極是,不能放任那些人對先王不敬。”
朝中氣氛陡然一靜,呂不韋的倒戈令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秦王政剛即位,明明手底下隻有一個左相太叔九可用,呂不韋此時出言倒像是投靠了幼主一樣。
陽泉君抬眼看向呂不韋,心裡冷嗤,就算這人真的投靠,幼主會不會接納還不一定,哪有人願意自己頭頂上壓個‘仲父’。
有時候他都在想,莊襄王究竟是為了呂不韋好,還是想要害了呂不韋,這‘仲父’的稱呼究竟是用來保命的,還是一道催命符?
目前朝中最大的兩個勢力,一個讚同,一個默不作聲,陽泉君也沒有要出話的意思,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有幸上了左相**名單的,都被交由左相從重處罰。
本來是用來立威的事因站在道德高峰,進行的無比順利。
前麵的一番博弈,令後半部分朝會時眾臣也習慣詢問一下左相的意見。
現在滿朝上下誰不知道左相是幼主的人?
詢問左相約等於就是詢問幼主的意思,他們詢問年幼的孩子可能麵子上還過不去,但詢問正值壯年還有著諸多榮耀加身的左相就沒有那麼多顧及了。
太叔九都想說這個時候就彆死要麵子了,還有你們說的某些事他是真的不懂。
這個時候,他隻能偷看嬴政,試圖從一雙普通的黑色眼睛中看出摩斯密碼那麼複雜的命令。
他現在也就能揣摩出五六分人類的心思,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想感歎,有的人之間是真的心有靈犀吧,不然怎麼一個眼神就懂怎麼做了。
看了半天嬴政,又應付了一通同事,太叔九真的很想呐喊:微臣做不到啊!
要問他為什麼不向竹青靄求助,首先他希望能靠自己努力混在朝堂當個混子嘴替,其次……竹青靄不在這兒。
她留了個監控在嬴政身邊,確保自己養的崽不會出事之後,她人就去了各地。
那些‘慰問信’發出去之後總是要有人去當地看看效果如何的,而嬴政手底下也沒有覆蓋全國的情報機構,這些事最終還是竹青靄親自去做了。
幾次大朝會下來,眾臣也差不多摸清了新王的路數,隻要他們老老實實做事,其實也不會怎麼樣,那些不老實的已經上了左相大人名單,估計最後下場不會怎麼樣。
而曾經為自己勢力陣營衝鋒陷陣的‘小卒’有些慌地抬手擦汗,大王拿出證據收拾地方官都如此輕鬆,那收拾一個在鹹陽城的他們還能算難?
如此又是一場和諧的大朝會度過,隻有最後有人不知是何心思帶了一韓人新王修建溝渠以灌溉諸多土地。
‘秦’:什麼,韓王打包把人才送來了?讓我康康!(劃掉)
‘秦’(沉重):有人妄圖在我衣服上開辟新的花紋,我來瞧瞧。
‘秦’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直接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