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敵人都成了槍下亡魂,頓時見勢不妙,又紛紛擁擁亂哄哄地回身四散奔逃。
石寒的軍陣有如鋼鐵洪流,在摧枯拉朽衝擊潰堤,堅定得一往無前,勢不可當。
“一個也不要讓他們走脫了,石容艦,率領第一隊隨我一起追殺!”
石方眼見敵人早已潰不成軍,內心大喜,立即叫上了石容艦的第一男兵隊,脫離出了大軍方陣,向敗逃的敵軍追殺上去。
石方騎著優良的戰馬,憑著自己一股悍勇,第一個打馬衝鋒在前,跟在逃散的敵軍背後狂追。
追了不及百步,看看到了一個敵兵身後,石方大喝一聲,手中一根標槍投擲疾飛而出,立時就將那個敵兵紮了個對穿。
那敵兵滿口吐血,手在胸前冒出的槍頭上徒勞無力地抓握了幾下,似乎想努力把它扯掉。
又無力地奔跑了幾步後,終於身體一軟,直接攤倒地上,眼見再沒有了動靜。
石方繼續追了一段,看著石容艦率領手下百人隊繼續衝著潰逃的敵軍追去,他們不斷地從他身後湧出。
“你娘的,真是悍匪啊。”駐守武庫的敵將看傻了眼,眼看自己大軍不敵,就要掉轉馬頭,打馬狂奔逃去。
石方臉一沉,目視那敵將道:“你他娘的軟蛋,膿包,有種跟老子來單打獨鬥,不要逃。”
“死!”手拿漆黑沉重渾鐵槍的鐘熊楚,在旁大喝一聲,自斜剌裡向敵將衝刺上去。
在鐘熊楚的咆哮聲裡,“嗖”的一聲長槍穿鑿而去,一下紮透敵將的右胸。
敵人竟然非是他一合之將,直接將對方一招放下了馬。
一群身後追出來的侍衛也狂吼一聲,餓虎般撲了過去。
石寒在後軍陣中,眼見時機差不多了,大手一揮高聲喝令:“放火,立即焚燒掉整座武庫!”
於是他身前的整個大軍方陣齊聲響應,人人停駐原地取出了弓箭,點燃了火矢,紛紛嗚嗚嗚……地朝武庫之中射去,立即縱起火來。
火光裡,駐守武庫的朝廷禁軍們死傷早已過半,人人爭先擠著往外逃,有的跳、有的跑、有的叫、有的哭……如亂麻一般。
偏石方十分凶惡,粗著大嗓門大叫一聲,打馬縱躍喊道:“弟兄們,殺啊!殺光這些可惡的朝廷禁軍!”
他這一聲高呼十分有效,頓時石容艦率領的跟隨他衝鋒的一百餘人追擊敵人更急了。
大火漸漸著起來了,武庫本來就是防火的重災區,火舌很快覆蓋了整個武庫,熊熊燃燒起來,發出刺鼻的焦糊味,濃煙從武庫向四周彌漫。
“火,火!”看著武庫方向轟然火起,許多城中巡夜的禁軍們顫聲驚呼,“火燒起來了,是武庫!”
有的禁軍們身子一彈跳了起來,踮起腳尖翹首瞭望,失聲怪叫:“真的是武庫,失火了!”
雖然離得遠,但夜中觀火,還是十分分明的。
那一晃一晃的亮光,隨著八、九月的秋風搖曳著,擺動著。
閃著紫的、藍的、黃的、紅的、橙的……顏色,看上去多麼絢麗,濃煙在空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