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馬又衝雷華奔來,舉起狼牙棒欲要一棒砸落,將其當場爆頭。
“石方,住手!”石寒率領大隊人馬隨後趕到,見此情景,一聲大喝製止。
見石方總算在狼牙棒砸下前,及時住了手,石寒心中暗籲一口氣。
石方卻眼珠一轉,當即問道:“公子,我們活捉了雷華怎生處理?”
“殺之無益,就地放了他罷,”石寒不假思索地命令。
“就此放了?”這明顯不符合石寒一貫的性格和作派,石方幾疑自己聽錯了。
石寒重重點頭,隻得又當場告誡:“對方已經被製服,徹底失去了戰鬥反抗力,就饒過了人家罷。”
石方聽了,放下狼牙棒,跳下馬背,老實說道:"公子,休怪我粗鹵。”
“我們以後打仗萬不可殺俘,除非是十惡不赦之輩,要切記切記這一條,都明白嗎?”石寒再次鄭重其事的告誡。
“是!”現場諸人都異口同聲的洪亮答道。
見這情形,鐘熊楚又猛地提議道:“公子,你平生最愛惜人才,連我你都能破格提拔錄用,我們不如捉了他去,再慢慢將他降伏。”
這應該才完全符合石寒的一貫性格作派,所以鐘熊楚才臨了突然又有此一問。
也算是好心提醒,省得石寒過後又要後悔。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將校,如何會降我?彆做無用功了,放了他吧!”
沒想到,石寒卻仍舊果斷搖頭,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量。
這個雷華是正經的朝廷命官,很難將他降伏過來不說,還有他的武力,石寒也根本不太看得上。
所以就乾脆省了這個麻煩,原地將他放生得了。
"所有人登船,我們總算可以出發了,順黃河而下,將一路直達我們的目的地。”
石寒招呼著身後彙聚過來的所有部屬,當先一頭鑽上了就近的一條航船上。
他身後手下所有人馬紛紛擁到河邊登船,看著雷華如蒙大赦,屁滾尿流而去。
石方又提著猙獰的狼牙棒來到石寒麵前,指著其上劍鋒深深鑲嵌進棒頭中的兩劍。
獻寶道:“公子,這是雷華那廝劈斬之際,遺落下來的兩柄寶劍,都深深卡死在了我狼牙棒巨大的棒頭裡,端得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我們還要不要還給他?”
“不用,童子獻寶,我們就笑納了,”石寒擺擺手,一口回絕道。
“公子,這劍太輕盈,對我來說極不趁手,有如雞肋,還是懇請您收下吧?”
“也罷,我正好缺一把合適的佩劍,以彰我的本身氣質,那把龍泉就給我,太阿給我師姐罷!”
等石方從狼牙棒上費力地先取下一柄寶劍,果然隻見其劍身上刻有“龍泉”二字。
並且寒氣森森,光可鑒人。
顯然經過千錘百煉,製作極為精良。
他二話不說舉手遞給了石寒。
石寒接在手裡頓時感覺到了其中森森殺意,寒氣逼人,心中暗道“好劍”。
身後,秦王司馬鬱恰好又遞過來一把精美的鱷魚皮劍鞘。
石寒美滋滋地收了,歸劍入鞘,當即佩戴在了腰間。
另一把“太阿”劍,石方又取出後,則順手遞給了魏染苒。
魏染苒對著太阿劍也是一陣端詳,甚為滿意。
同樣小心地收了,套了個自備的劍鞘,配掛在了腰間。
“船隊,起錨,開跋!”
見所有人都在眾將領和各隊主的督促下,俱都一一登船已畢,石寒立身而起,終於下達了出發的正式命令。
十多條艨艟樓船組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船隊,載了一千二百餘人連夜起錨,在渾黃色的黃河水麵上蕩波徐徐航行起來。
約摸赴開得半裡之際,隻見船隊在江麵上溜頭吹風忽哨,飛也似的順流而下。
坐船不比走陸路,尤其順河而下,人可以歇在船上,任船航行。
這樣能大大節省體力,養精蓄銳。
接下來的行程非常順利,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來招惹石寒這一隊千多人的精銳隊伍。
一路上,從司州,過兗州,再到冀州,都是順著黃河下流頭而來。
其間除了補充食物和飲水,船隊稍作靠岸,基本上就是日以繼夜的趕路,不作稍停。
坐船屬實速度有些慢,不過這麼長的時間,石寒也不敢耽擱。
每天都督促所有人在甲板上擺鴛鴦陣,演練武器和陣型,還有那“兩才陣”,“三才陣”的不斷轉換變陣,進行不間斷的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