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場白。”此時他拿捏住了麵前各人的小心思。
看來人心最是趨炎附勢,強權之下無人膽敢不服。
“嗯——是這樣,”鄭則柱從對石寒的初次接觸中,已經徹底折服。
微微一笑說道:“其實縣尊您已經知道,本縣前任這個姓阮的太貪了,惹得地方上怨聲載道。”
“哦,是嗎?”石寒假作驚疑。
“老百姓們人人是早盼著他下台,現在這是天理迢迢,善惡循環……”
“原來如此。”石寒不以為意地輕哦一聲說道。
他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氣徑自夾了一口菜嚼著:“這個地方倒是有些烏煙瘴氣,我既然來了,一定要將這些煙瘴之氣統統清除掉。”
文河聽了奸笑一聲,將臉湊近了石寒說道:“老父台,小人初時一見您,就知您誌量高遠,是個成大業乾大事的大人物,前途不可限量。絕不是阮孚這樣的小人,隻圖眼前痛快,一己之私欲。”
“是啊,有縣尊您來為官茌平縣令任上,那是茌平老百姓們之福!”孔保令也是欣然應和。
“多承各位厚望,看來我不做個好地方官還不行了?”石寒笑眯眯地看著麵前三人,用手指輕輕地叩著酒爵問道。
對麵三人其實才初與石寒接觸,眼看麵前此人如此年輕,隻以為他年輕識淺,還比較氣盛,心思也單純,相對好唬弄,卻還猶自不知他真性情如何。
鄭則柱不覺微微心慌,其餘二人也是麵麵相覷,做聲不得。
“好了。”
石寒無所謂地笑笑,立起身來問道:“現在還是要來探討阮縣令的問題,如今阮縣令失了蹤,要是上麵平原國內史責怪下來,我們該當如何?請各拉多指點。”
“賊匪強橫,我們兩千員羸弱縣兵無力解決,可請求平原國內史調遣郡兵前來剿匪,同時以解救阮縣令!”鄭則柱輕輕一笑,胸中其實早有成算。
“好主意,”石寒歡呼一聲。
“我之前聽說這阮縣令平日極為孝敬那平原國內史,可勁的討巧巴結著人家,因此很得寵信,凡事都有那平原國內史何銳替他罩著。”
“這也怪不得他確實在我麵前倨傲了些,一點讓我接替他上任的想法和意思都欠奉,以為有平原國何內史罩著就能無法無天,可以抵賴推托掉了我似的。”
“現在好了,他做下的這些惡心事都是招了天忌了。”
鄭則柱微微頷首問道:“那老父台您應對阮縣令之事善後是個什麼章程……”
石寒大手一揮,點點頭道:“這樣吧——鄭縣丞,你先寫份文案公奏遞送上去給平原國何內史,就如實彙報我們這邊的實情,請求他出兵來剿匪,至於如何決斷就看那何內史自己的意思了,我料他必不肯輕易舍棄阮縣令吧。”
“是,下官謹奉台尊之命!”鄭則柱重重點頭答應了。
“嗯,我要正式入主縣衙,先帶領屬眷就在這後堂裡安頓下來了,”石寒又回頭向鄭則柱和孔保令、文河三人說道。
“應該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堅定點頭。
“以後本縣2500名民壯縣兵就由我這兩位堂兄統領,正式任命為左右都統,”石寒又回頭向三人介紹站立在自己身後的石超、石熙。
“是,縣尊”石超和石熙趕緊上前躬身向石寒施禮。
“二位將軍果然是威武不凡,將來一定前途不可限令啊!”鄭則柱三人又是一陣點頭如小雞啄米般的附和討好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