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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也懶得理會這兩個一味無理取鬨的惡婦,徑自向司馬彥華頓首作揖道:“郡主,我理當向你賠罪道歉,還請消消火氣,寬恕下官則個。”
他又立即回頭吩咐左右隨從道:“來呀!西花廳設筵,郡主請,我當麵向您致歉!”
司馬彥華連忙上前虛扶了一把,一迭聲道:“石縣令,這如何使得?都是下人們不懂事,給你鬨的,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怎還好意思讓你操這勞什子心?實在太擾惱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郡主,你千萬要賣給我這個麵子,以堵你手下跟隨眾人等的悠悠之口……否則真要告到了王爺和王妃麵前,我這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要愁死了!”石寒一本正經地真誠邀請。
“也罷,”司馬彥華不願讓石寒為難,體諒地點點頭。
“石公子,既然盛情難卻,就為難你了。”
“多謝郡主賞臉,賣我麵子!”
“石公子,我也和你說幾句體己話,”司馬彥華真誠道。
“真要在我父王手底下玩得轉,你還要提防小人背後暗中亂嚼舌根,惡意中傷,畢竟王府底下人多嘴雜,人際關係複雜,我父王難免不被蒙蔽,難以辨明是非。尤其你被委任在外,長期不在我父王跟前,隻怕難免要被疏遠。”
鸚哥兒姨娘靠近司馬彥華,在她身後憤憤不平地怒噴道:“郡主,你這麼向著他,百般為他這麼著想乾什麼?他可是一點也不把您放在心上,隻當隨便打發個普通人呢,好不耐煩。”
司馬彥華回頭一笑說:“石公子,你彆往心裡去。我這姨娘的脾氣你也算見識到,體驗到了吧,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身邊隨行人員實在太多了,也難免人多嘴雜的,所以我這裡是個是非之地,我也是個是非之人。”
“多謝郡主維護和體諒下官,下官真是心裡感激,不知今後如何才能報答。”
“石公子,說什麼謝不謝,報答不報答的,你是我父王的親信心腹,我們就好似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司馬彥華佯裝嗔惱道:“否則,我並不是一定要攀扯你,能在一塊說說話,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肯,我絕不勉強。”
彆看司馬彥華這話說得隨隨便便,從容不迫,可哪一句都是綿裡藏針,字字都帶著骨頭。
“嗬嗬嗬……”石寒狀勝歡愉,抿嘴而笑,“說得好,走,跟我到花廳去!”
不管身後洪嬤嬤和鸚哥兒姨娘吃人、殺人一樣的刀子目光,石寒大大方方的拉了司馬彥華的手臂,把她領向西花廳來。
司馬彥華跟著石寒來到後書房,卻見裡麵有兩個不大認識的人正在下棋。
石寒走上前來,拉著司馬彥華說:“來來來,我來為你們引見一下。瞧見了嗎,這位就是齊王府郡主司馬彥華。”
他又向邊上一指:“這位嘛,是我們縣衙的主簿孔保令。”
“至於另一位,他是我門下清客幕僚文河文先生。”
石寒最後大大咧咧的:“來來來……大家都是我石寒的朋友,不必講客氣,也用不著安席了,就請隨便坐、隨便吃酒罷。”
石寒恭恭敬敬地延請了司馬彥華上座,然後他自己在主人席位上坐下,親自把盞為各人斟了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