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竟然是神醫後人,難怪這麼年輕,就可以獨擋一麵。”
“就就就是混混口飯吃。”
東拉西扯半天,趁著從俯臥換成仰躺的起身間隙,楊誠很隨意的問了一句:“對了,家鄉的櫻花快要開了吧?”
“早呢……”吳經絡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對,針炙館裡的溫度就驟然間冷下來。
甚至就連空氣都凝固住。
停滯了零點零二秒之後,吳經絡突然間就往楊誠脖子抓來,然而楊誠比他反應還快,一探手就抓住了吳經絡的右手腕。
隻見吳經絡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露出一點寒芒,赫然是一把鋒利的刀片,好家夥!
右手被人拿住,吳經絡的左手又是一記左鉤拳照著楊誠心口重重的砸過來,同時拿額頭照著楊誠麵門撞過來。
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吳經絡練過,是個練家子。
然而,楊誠不僅練過,而且還是從死人堆裡邊爬出來的,最擅長的就是一招見生死的搏擊。
楊誠隻用了一個肘擊,就擋開了吳經絡的左鉤拳,同時打脫吳經絡的下巴。
下巴遭到重擊,吳經絡瞬間就喪失意識,癱軟在了地上。
楊誠這才不慌不忙的從旁邊的工作台上取來了一把鑷子,再掐住吳經絡的臉頰稍稍一用力,吳經絡便不受控製的張開了嘴巴,再用鑷子從裡邊取出一顆後槽牙。
原本等在門外的曾鶴鳴這時候才衝進來,看到癱倒在地的吳經絡還有些懵:“什麼情況啊?”
“這小子是鬼子奸細。”楊誠淡淡的道,“趕緊帶回去。”
“艸!”曾鶴鳴驚道,“居然就躲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記得這家針炙館開了很長時間吧?”
“咱們來的時候就在。”楊誠點點頭道,“這叫燈下黑,記住這個教訓吧。”
曾鶴鳴心有餘悸的道:“得虧咱們平常的時候都很小心,常人都不讓過橋,凡是過橋的全部實施軍事化管理,要不然的話真就什麼機密都讓這小子給刺探走了。”
看到吳經絡被架出來,蘇老板也很意外:“出什麼事了?”
“這小子是鬼子奸細!”楊誠沒有隱瞞,想瞞也瞞不住。
“呀,還真是奸細啊?”蘇老板驚呼道,“我說這小子的針炙館自從開業,就沒見賺過錢,可就是不肯搬走,敢情是個奸細。”
“給我裝一籠肉包子。”楊誠眼睛看著彆處,眼角餘光卻一直都在觀察蘇老板,吳經絡的這個事給他提了一個醒,眼前的這位蘇老板也有很大嫌疑,不過大概率是軍統或者中統的人,也有極小概率是同一陣營的同誌。
拿了包子,楊誠回到四行倉庫的地下一層時,曾鶴鳴已經在審訊室裡把吳經絡給架了起來,還用冷水把他給潑醒。
發現自己已經被抓住,就連藏了氰化鉀的假牙也被拔掉,吳經絡倒反而釋然了。
“厲害啊,我已經足夠的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吳經絡歎口氣又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
曾鶴鳴不禁愣了一下,這樣的間諜倒也少見,真開眼了。
楊誠問道:“條件呢?”
吳經絡道:“問話之前安排我跟嚴峻見一麵,我有一樁大生意要跟活閻王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