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服,女人,這兩個特征能讓他想起的除了一隻很久以前殺過但是沒成功的花妖也沒有彆人了。
北獵山是道士的重地,凡是他們出手從來沒有失手過,唯獨妖寂,他們派出這麼多人圍堵截殺居然還是讓她跑了,那些人再也沒有回來,連屍體都沒看到。
那個時候他便重視起了這件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看到她來,就忘了。
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人找上門了。
“速速下山聯係你離空師兄,讓他快快回來!”離塵大師麵色凝重的從座位上下來“通知其他人,門口應戰!”
小道士應了一聲,連忙跑了。
結界布下的第三分鐘,妖寂坐在道觀門口的樹上抱著手臂。
隻意念一動,她就知道現在山上所有的道士都在這裡了,他們白衣如雪,手拿拂塵,隱約形成包圍之勢將妖寂圍在中間,皆是目光不善。
妖寂不在乎他們的目光,隻一言不發的等著能做主的人出來,覆麵的白紗微微晃動,紅衣垂落,青絲披散於身後隨著風飛舞,卻始終看不清她的麵容。
這樣的狀態持續挺長時間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道士忍不住大聲嗬道
“妖孽,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們北獵山不殺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還出現到底是何居心!”
有了帶頭人,下麵的那些道士也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對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算報仇也不能找我們吧,冤有頭債有主。。。”
“師兄們都彆廢話了,殺了她!”
妖寂總算抬起頭看向了那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個麵容稚嫩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他神色陰冷,眼睛裡帶著一股狠辣,倒是和之前第一次追殺妖寂的那個黑袍人有些相似。
妖寂隔著麵紗掃了他一眼,沒有用法術,冰冷的氣息向著他壓去,仿佛一座大山砸在他身上,讓那原本叫囂的最厲害的少年頓時哽住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僅僅是一道氣息就被嚇傻了,也不過如此。
第一次開口的道士明顯是大師兄,他見妖寂不搭理他,立刻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他當了北獵山這麼多年的大師兄,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妖不怕他的。
妖寂終於開口,聲音冰冷而空靈,帶著懶散的味道,說“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讓你們管事的出來”
下一秒,以離塵大師為首幾個白胡子道士便從裡麵走了出來。
道士們立刻像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喊道“掌門!”
當離塵看到妖寂那身紅裙的時候,瞳孔微縮。
這氣息錯不了了,果然是她!
當年第一次追殺妖寂的那個男人就是離塵的愛徒,他最後傳給離塵的訊息就是妖寂的氣息。
眼看著殺徒之仇就在自己麵前,離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悲痛,大聲的嗬道
“你這妖孽,我們與你到底有何仇怨?你殺了我愛徒和這麼多弟子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真是覺得我們北獵好欺負了不成!”
這話一出,全體嘩然。
“這女人居然殺了掌門師兄?”
“掌門師兄這麼厲害,她肯定是下了毒手才得逞的!”
“一定要殺了這妖孽給師兄陪葬啊”
妖寂看到離塵的時候就知道她等的人來了,但是聽到他這麼顛倒黑白,也沒想反駁他。
說得好像這些道士聽的進她解釋一樣。
妖寂勾唇一笑,將一個妖孽演繹的淋漓儘致。
“我是殺了你徒弟和你那些弟子,可若是讓我重新來一次,我不僅會選擇殺了他們,我還會選擇讓他們再無投胎的可能”
“你!”離塵怒極反笑,道“你這妖孽好大的口氣,他們投胎與否難道需要你做主?!”
妖寂卻沒有回答他,指尖微動,刹那間詭異的紅光仿佛渲染了天地,蘊含著強烈的殺氣向著他們席卷而去。
道士們見這一幕都忍不住有些慫了,後退了幾步。
離塵也感覺到了妖寂的強大,卻依舊想為自己的愛徒報仇,道“擺誅妖陣,隨我殺了這孽妖!”
道士們穩住自己的心神,劃破手指,以血列陣。
妖寂卻隻是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有幾分諷刺。
“你們今日,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