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府內混亂的情況,他將這些瑣碎的念頭暫且擱置一邊,繼續出手清理入侵者。
約在一刻鐘後,全性的攻山成員,悉數死亡,公司的人手幫忙清點屍體,包括山林各處化作肉泥狀的屍水。
四張狂、屍魔、哭墳人的屍體,就在庭院矗立著,被寒冰覆蓋,徐三、徐四、張楚嵐趕到的時候,不由地脊背一涼。
饒是隔著數米開外的距離,遺留在冰雕上的寒炁還是讓們暗自感到心驚。
四張狂的死狀尤為淒慘,夏禾斷臂,沈衝、高寧大腦被毀,竇梅遍地碎裂的冰塊,甚至難以拚湊。
“陸老爺子動的手?”
張楚嵐陷入久久的震驚,他想不到那老人這麼厲害,以一己之力虐殺十數位強大的妖人。
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能力,又何須禁足在山上苟活呢.
“對,這老爺子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知道,四大家的家主,可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離譜。”
徐四仔細閱讀著下屬遞來的現場屍檢報告,麵露忌憚之色,種種跡象不難表明,那些死者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陸瑾第一時間就滅了。
遠處,張之維、陸瑾、薑漠三方彙合了,簡單地交流一番,榮山在一旁唯唯諾諾的站著,得知自己犯錯,他此刻愧疚難當。
“唉”
張之維虛驚一場,要是真讓全性的人得手,搶走師弟的記憶,引發的後果不堪設想,他現在連責怪榮山的心思都沒有了,還需去處理龔慶的事。
“薑門長,晚輩謝過您了。”
張之維執禮恭聲而道,久彆重逢,他感慨萬千。
算上之前的兩次,師弟被救了三次,身為師兄,他既是感激,又是自責,每次師弟遇險,都是自己疏忽了。
儘管這次不是他的錯,他還是感到莫名的無力感,似乎老天冥冥之中,就要他的師弟一生坎坷。
“無妨,小事而已,回頭再聊吧,你先處理眼下的事情。”
隨後,薑漠、陸瑾、田晉中離開,去往後山涼亭,順便把龔慶、呂良擒了過去,避免公司過問。
張之維留下,安撫門人,又與徐三、徐四交涉,查看死亡人員的名單,逐一登記在案。
不遠處,張靈玉疲憊地坐在台階上。
他麵容沉抑,胸口隱隱作痛,醒來後,從門人得知事情經過的他,萬般悵然,他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人質,更沒想過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此刻已然喪命。
“.”
事已至此,他心事重重,全性大舉攻打師門。
夏禾因此而死,他沒資格去怨恨任何人,這一切是她自己選的路,什麼樣的結果其實早就對方作出抉擇的那一刻注定。
她沒辦法。
他也沒有,隻是難免有些遺憾,僅此而已。
臨近傍晚的時候,張楚嵐被徐三、徐四拖走,當得知馮寶寶失蹤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強忍心底的不安,問道:
“搜山有下落麼?”
“沒,寶寶是和古良一起消失的,我派的人手還有華東區的同事,已經搜過好幾遍了,沒他們的蹤跡。”
徐四心急若焚,他整個下午都在期待,結果到頭來一場空,這讓他無法接受。
“你接受天師度了?”
“嗯”
張楚嵐承認,低落的語氣很是難受,馮寶寶為了保護他的晉級才主動去找古良的,目前生死不明,讓他良心難安。
“還能下山麼?”
“.”
麵對徐四的質問,張楚嵐艱難搖頭。
這一刻,知曉過往真相的他,比誰都要冷靜、惜命,同時,他無比確信,隻要離開山門,無異於自尋死路,王呂兩家、天下會、以及其他勢力,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抗衡。
“混賬!”
“我告訴伱,要是寶寶有什麼不測,你!張楚嵐,就算當上了狗屁天師,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徐四怒火上頭,一把抓住張楚嵐的衣領破口大罵。
“好了.徐四!”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走,和我回去。”
徐三拉開兩人,拖著徐四欲走,他不想在這裡沒意義的耗著。
“徐三!!你還幫著這小混賬。”
“夠了!!張楚嵐什麼情況你不清楚麼?”
徐三臉色陰沉,強忍怒意,咬牙道:“你讓他下山,你保得住他?你是要他死麼!寶寶的事,我們自己去處理。”
“三哥,我.”
張楚嵐見兩兄弟爭吵不休,欲要勸誡,就遭嗬斥。
“閉嘴,做好你的‘份內事’,在你沒成為真正的天師之前,憑你的三腳貓功夫,做什麼都是在拖累我們的後腿。”
徐三不留情麵地道,他硬生生拽著罵罵咧咧的徐四遠去。
“窩囊的小王八,彆讓我再瞧見你,寶兒要是有什麼好歹,你也彆活了。”
“啊啊啊啊!!徐三,彆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