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建成的赤夏大學,會在6月底-七月初,舉辦曆史性的建校大會,作為異人界當之無愧的頂點,塵清玄尊將出席這一盛大活動。”
眾多被通過安理會檢驗、院校招生的預備學員,不乏薑漠的仰慕者,得知後興奮至極,迫不及待的想要時間過得快些,好讓他們近距離的目睹那位前輩的仙姿。
夜晚,三一門,薑漠靜坐在道宮中庭,旁邊擺有桌椅,茶幾,泡好的清茶冒著白煙嫋嫋,漆黑的天幕滿是繁星閃耀,更有一輪霜白的月盤。
如此安逸清閒的景色,薑漠卻無心欣賞,此刻,他眉宇微皺,似在思索。
自昨日傍晚開始,他的身體湧現出一股股嶄新的力量,而且不斷的暴漲,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就像是打開閘口的水庫,洶湧澆灌,雖不及他的力量十之一二,但愈發的穩固,茁壯成長。
薑漠左手以真炁托著兩本古籍覽閱,一本是門裡的,一本是幽紗不知從哪獲得的手冊,裡麵提到的內容,有所類似。
“嘩!”
此刻,一顆如晝陽的光球,懸浮在薑漠的右手,由內而外的釋放釋放百萬道柔和的光輝,這就是一天內,他憑空得到的新力量。
香火之力。
信仰之力。
兩本古籍對它的描述、定義相近,薑漠知道實為一物,他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這顆光球,並且索取裡麵的力量。
五指微握光球,仔細感知,薑漠的腦海,就會出現無數道密密麻麻的聲音,那是來自各地信徒,對他的祈求和對話,數量超過百萬之多。
聽不完。
根本就聽不完。
有的信徒說老母重病,希望薑漠庇佑,那人信了江湖上流傳的謠言,即薑漠曾以醫入道,在瘟疫橫行的年代,救了幾十萬的病人,功德圓滿,登臨醫道之神,默默福澤眾生,驅邪消災,便天天對著打印出來的薑漠照片,磕頭行禮,訴說心憂。
有的信徒崇尚武力,欲以薑漠為榜樣,效仿他走過的‘路’,打遍天下無敵手,成為武道的絕巔,睥睨九州山河;
這位信徒每天都在苦練拳法,奈何他的天賦不行,體力也不好,唯有意誌堅韌不拔。
每天練得筋疲力儘也肯不停止,就瘋狂的錘煉肉身。
閒暇的時候,他還時常在心底默默自言自語,和臆想出來的薑漠神格對話,從而在坎坷的現實裡,汲取精神上的慰藉和鼓勵,不斷在自己最渴望的道路上走遠。
還有的信徒,更為荒唐,重複在心底碎碎念,祈望薑漠能護持他氣運興隆,萬事如意,簡直就是錯了頻道,這人隻是聽說薑漠是仙神,就盲目的崇拜了。
這種人是最為‘務實’的,與其說是信徒,倒不如說是求利者,和神佛做交易,你能給我想要的,我就拜你,尊你,用儘一切討好你。
若在長久的祭拜,得不到正麵回饋時。
這類信徒,往往會黑化得最快,甚至跳起來,破口大罵這神靈無用,枉他日夜禱告,心靈虔誠,還是得不到庇佑。
以上三人,都是薑漠隨手感知的信徒,病態得厲害。
第一位信徒,知母親重病,不去查詢這類疾病的資料,帶母親去看病,就拜著一千多公裡外的陌生人,希望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好讓他輕鬆。
第二位信徒,刻苦值得稱讚,但他所塑造出來的神格,完全就是潛意識的欲望演化,從今往後,隻為自己的所有行徑,努力,成就,都冠上神允許,神支持的冠冕堂皇借口,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放縱欲望,知而不改的修煉方式,遲早禍害得他麵目全非。
第三位信徒,不說也罷,他絕不能相信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踏實自律,可以改造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為優渥,隻是貪圖快捷,寄人生的暴富希望於虛無縹緲的運氣。
通過信仰之力,薑漠甚至能隔空與他們對話,形成一種類似於福至心靈的啟示,可他沒有作出回應,接著去傾聽其他白色光芒的渴求。
半個小時,彈指而過,在龐大的信徒數量下,薑漠又一次重溫了人性的好壞兩麵。
他如電影銀屏之外的看客,了解信徒的生平,清楚信徒的渴望,無論多悲慘的身世,多扭曲的仇恨,多虔誠的禱告,卻始終不願施以援手,乾涉他們命運。
薑漠無法接受,那些信徒請求他這麼一個局外人,把他們當作操線的玩偶,儘可能地去走一條最正確的道路。
神明能護你一時,難不成還能護你一世?
況且,他從來都不是仙神,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他是人,僅此而已,而非被供奉、信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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