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然他們這般盛氣淩人,你們還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何不一走了之?”
矢野嶙,鬆原真永豁了出去。
他們在還沒來訪之前,就覺得不太可能繞過上個世紀的血仇,會談成功;如今矛盾激化,更對異能鎖的交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隻想儘快離開這座危機四伏的大陸。
對於二人的離間挑撥之言,玉懷似聽到天底下最為幽默的笑話,他倒不在意其他國家的使者有所異動,恰好給他殺雞儆猴,再適合不過。
念及至此,玉懷側身而望,與張之維談話:
“張會長,給他們聊聊安理會的律法?”
“好”
張之維神色淡漠,輕聲應答。
昨晚最終敲定會議的時候,他負責的就是這一環節。
“安理會律法第一章十二條,任何涉及會內的最高級機密,被非本國公民所查閱、盜竊、複製、傳播,即刻抓捕,生死勿論。”
“合同第2頁,對異能鎖有著詳細的數據介紹,當屬最高機密之一,鑒於合同的特殊性,容許諸位查閱,但合同無法完成簽訂時,按律知曉者,當斬,或永久拘禁。”
話畢,張之維撫著胡須,眼睛微眯,大有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對鬆原真永、矢野嶙發出通知。
“二位,選一個吧。”
“?!”
東洋的十幾位來訪者臉色劇變,有人霎時慌了,失聲威脅: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它違反了國際安全法!”
“我們有權利向世界告知你們的所作所為,這場會議我們一直做著實時記錄!”
張之維不以為然,緩緩道:
“海外的律法,也想伸手到我們的境內?徒增笑料爾。”
“在會議開始之前,整座會議室的電磁信號都封鎖了,小朋友,那你又想告知給誰呢?”
“什麼.你們耍詐!!”
那位東洋使者腿腳發軟,連連後退,瞳孔滿是驚慌之色。
不僅是他,在場的十一國代表與數百位來訪者,瞳孔劇烈收縮,心情倏地跌落穀底,感到一股瘮人的寒意搖曳在心靈深處。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選擇隻有兩種,要麼忍辱負重,簽下苛刻的合同;
要麼與東洋的兩位4級覺醒者聯手,拚儘一切可能殺出去。
隻是實現後者的概率,幾近於零。
安理會的三位會長與位列全球第一的塵清玄尊在場,24位代表,沒有誰膽敢主動迎戰,在無法逾越的實力差距之下,數量毫無意義。
而前者,恐怕他們簽了,就要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22位異國代表坐立難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走投無路。
鬆原真永臉色陰沉,他完全不敢看向觀眾席。
那裡一道道彙聚而來的森冷目光,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嘩”
鬆原真永眸露陰芒,體內的異能量瘋狂彙聚,流過重要的器官,蓄勢待發,他暗自咬牙,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玉、張!真的要把我們逼到這種程度嗎?”
矢野嶙看著雙方懸殊的實力差距,倍感絕望,他神色猶豫地道:
“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張之維不語,玉懷順著他的話回敬。
“東半球的話事人,不專橫跋扈一些,怎能服眾?”
話未說完,席位左側的陸瑾直接動手,心底默念古咒。
海量的痛覺一瞬傾灌鬆原真永、矢野嶙的腦海,意識忽得裂開,痛得臉色煞白,發出如厲鬼的嘶吼。
“啊!!”
“啊!!”
“噗嗤——!”
一道金光閃掠而過,先前約好的張之維,果斷出手,速度快得22位異國代表根本察覺不過來。
隻聽到兩道血濺的輕鳴,在鬆原真永、矢野嶙露出致命破綻的刹那。
聚炁成刃的張之維,殺至身側,他神色淡漠,隨手掠過,兩顆麵目猙獰、驚愕的頭顱高高飛起,就此殞命當場。
“啊!鬆永前輩!嶙前輩!”
距離最近的那位東洋使者,駭得亡魂皆冒,失聲尖叫。
“哼!”
位於觀眾席的唐門長老,也是安理會副會長之一的高梅,猝然動手。
她屈指一彈,十六顆無色無味無蹤的丹噬,襲向東洋使者的陣營。
“啵”
“啵”
蠕動的微粒,仿佛擁有生命,洞穿一位又一位使者的要害,人群如被鐮刀劃過的稻草,接連倒下。
其中幾位屹立在3級巔峰的覺醒者,五感敏銳而可怕,他們爆發出最為極限的速度,避開致命一擊。
“?”
陸瑾見他們還欲反抗,抬手而落,祭出殺招。
真炁逸散全場,快若流光,驟然鎖定幾處空間,將移動的殘影一瞬冰封,四肢僵勁,不得動彈。
“轟!”
隨著陸瑾眼神微凝,冰雕由內而外炸碎,3位覺醒者死無全屍。
伴隨著十餘位東洋使者的哀嚎起伏,被斬殺的鬆原真永、矢野嶙瞳孔黯淡,徹底失去意識,濃鬱的血腥味蔓延整座會議室,目睹這一切的在22位代表,如墜冰窟,頭腦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