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毋門長,諸位,給老叟一個機會。”
螟枯也是察言觀色的好手,見到越旻在替它求情,連忙跪下在地,高呼:“我願儘力輔佐!”
“押起來先吧,無論你是詐降也好,真降也罷,從你走進這座山門開始,你的性命就不屬於你了。”
“坐標你要是能給我們提前找到,什麼都好說,我也不為難你;若找不到,或者讓其他勢力捷足先登了,那麼,棺材的話,你可就自己備好了。”
澄真揮手,示意遙妄把它帶走囚禁。
“好,您給我時間,至多兩天,就有諸位想要的結果了。”
螟枯一口答應,同時提出條件:“占卜前,我需要大量的妖王精血,補充生機,否則,身體撐不住損耗,這一點,諸位能幫忙麼?”
“嗯,下去吧。”
澄真想都沒想就答應,畢竟前幾天獵殺的妖王屍身,還剩了些,想來足夠滿足螟枯的需求。
“咻——!”
遙妄把人帶走,去往一處閒置的廂房,布下重重手段,將其嚴實封住。
“毋門長,此次真是意外之喜,有這張底牌在手裡,我們定能搶占先機,到時進攻四宗的話,說不定也會有相應的最優解。”
越旻鬆了一口氣,壓力緩輕不少。
“對。”
澄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他留螟枯性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倘若能通過星象,得知被囚禁的門人,身在何處,那最好不過。
第二天,暗網的兩段視頻泄露,坐實薑漠的離開,留在凡俗不過是一具法身。
無論是涵蓋飛仙教、蓬萊島、方丈術院、截天門在內的二十多座世外教派,還是占據各地的妖王看了,紛紛感到心驚。
尤其是人類陣營的強者,某些上了年紀的掌教,都明白薑漠究竟在做著什麼。
他試圖複活隕滅在曆史長河裡的三一門,重開秘境天地,成為新的禦境之主,而且按照目前的趨勢,多半已是成功!
前線的飛仙掌教,觀閱兩段視頻,此前的困惑隨之迎刃而解,原來凡俗的三一門和秘境裡的根本不是同一支。
讓他感到無力的是,這位素未謀麵的玄尊,竟強到了這種地步,有望媲美各教派的祖師,或者曆來最為強大的那些掌教、先賢。
否則,絕無資格成為禦境之主,光是身體強度不足,就無法勝任。
像他,在十幾年前,教內的老前輩,就快要壽儘了,想讓他成為新一任的禦境之主,嘗試多次,都以失敗告終,直到現在,還是有著難以追趕的差距。
“了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嗬,真是傲慢啊”
飛仙掌教垂眸而望,看著屏幕裡的白色身影,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坐井觀天,目中無人,殊不知紮根凡俗修煉的塵清玄尊,年紀與他差不多了多少,卻是在修煉上將他遠遠甩開。
這趟渾水,他是真的不敢摻和了,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禦境之主的可怕,興許是怕門人莽撞,闖下大禍,飛仙掌教遂再次傳令,嚴禁任何長老、弟子不得離開陣地,擅自前東海。
同一時間,在戰場的對麵,九尾狐幾位妖王,也收到消息,視頻裡的白發男子,確實攜帶兩位門人,消失了,螟枯所說的預言,的確是真!!
然而,就在九尾狐派人召見國師的時候,卻發現它已不在,神秘失蹤。
“該死,是誰做的?查!”
“給我找出來!”
九尾狐暴怒不已,它在養傷期間,沒有多餘的精力,時刻關注營地內動向,第一時間懷疑螟枯,是被人類方的勢力劫走。
這時,一位體格彪悍的妖將,手持平板,滑動著人類的網頁,彙報道:
“王,您彆擔心,國師既已失蹤,想必凶多吉少,對方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實力或許極強,我們再找的話,也無濟於事,倒是那些人類,幫了我們不小的忙。”
“嗯?此話怎講?”
九尾狐急躁不已,它現在徹底亂了陣腳,對預言的內容,再無質疑,隻想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秘境接壤現實的通道。
“九部那邊,對魔尊進入的秘境,做了相關的數值記錄,通過校驗空間粒子同頻的波動,和秘境外沿溢散的能量,以及環球衛星的監測,理論上,隻要坐標出現,九部,以及海外的國家,就能瞬間捕獲到,這些年來,他們人類為了開發秘境的資源,像瘋了一樣研究各種儀器,就是用在這方麵上的。”
說到這裡,那位妖將咧嘴一笑,有些猙獰。
它盯著屏幕的內容,逐字逐句地道:
“正巧,有人要在暗網上公布坐標,就在這幾天之內,看來人類一方沒我們想象的團結,那些身居高位的野心家,也沒想著讓這個怪胎回來。”
“是麼.好!好!好!”
對於這樣的替代結果,九尾狐也不是不能接受,它殺意森冷,目露狠芒:
“那你就晝夜不分地盯著,如有發現,立即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