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 52.(2 / 2)

書婚 焱火年年 4002 字 1個月前

他們的車停在離扶元寺幾百米處的社會車輛停車場。季宴亭讓劉師傅等他們一會兒,牽起夏央的手往扶元寺去了。

在北方八九年的人,隻回故鄉待了幾天,好像就被打回原形一樣,迎著風的腳步都不順了,哆嗦一下,凍得木木的一隻手揪著大衣領口,笨拙和最上麵的一粒扣子作鬥爭呢。

季宴亭垂首隻看了一眼,無奈地歎一聲,“就說你穿少了,非得犟著,貼那麼一小塊兒暖寶寶能有用?”

嘴裡是吐槽,手卻立刻攬住夏央的肩把她半抱進懷裡,用慣了左手的人比她靈活多了,順勢從她肩上繞過來,一隻手三兩下給她扣子扣好,領角撫平。

“誰曉得你來這裡呀。”不服氣的人怪他。

季宴亭啞然,遂戲謔地認錯,“都怪我,在機場要給你買條圍巾死活不答應也怪我,我就該手一揮,讓人全給我包起來。”

夏央冷風裡笑出來,“神經病。”她手肘輕輕頂旁邊的人一下。

“彆鬨,”他把剛才的暖手寶物歸原主,“拿著,走快點。”

佛寺莊嚴,進門的人不自覺跟著恭敬起來。夏央踏上台階便推開季宴亭,矜持地落後他半步,季宴亭虛扶她一下,也隻端持走在她旁邊。

下午的大殿,冷清且幽靜,大殿一角微暗處,坐著兩位翻著經書的居士。

季宴亭帶著夏央朝殿中神像雙手合十一拜,他放輕了腳步,領著夏央沿著大殿兩邊由下至上滿滿一牆的光明燈一步步走過去,一排排一列列整齊劃一亮著金黃色光亮的佛像壁龕,感官上是盛大的肅穆。

季宴亭突然在著金黃牆麵下的一處停住,他指給夏央一處標記著無名2015年7月的壁龕,“那年去美國治療之前,我來供了一盞長明燈,為那個事故裡沒有的僅僅6周大的生命。”

季宴亭很輕很平靜的聲音,像講述一件遙遠的故事,聽得夏央心臟微微一陣瑟縮。縱有感覺他會要同她證明什麼,但這個答案揭開的時候,她還是不免怔忪。

不便打擾殿內寧靜,季宴亭圈住夏央手腕,默默地出了大殿。

青磚廊道上一處避風的轉角,季宴亭停下腳步,把夏央隔在角落,也把冷風隔在背後。他麵朝著衣衫麵上都素白的人,無比鄭重地修正他之前的錯漏,也不保留的補充陳情。

“回國後每個月十六,隻要有空我都會來這一趟,可這幾個月也不常來了。那場事故後我也消沉迷茫過,幸得住持寬解指點,我從前沒有對誰說過,也沒有和人解釋過,以至於有人誤解,甚至誤傳。”

“我的確一直供著盞長明燈。夏央,你見過我姐姐,我和她相差兩歲,我父母有我其實是意外。他們都有公-職,那時候的政-策,他們是不許有二胎的,當時他們也決定不留下我,是我奶奶最後攔住了他們。奶奶是醫生,她應當是無神論者,但私下裡她是信佛的,她說謀生之道許多,但生命可貴唯一,生生剝奪一條無辜的生命,且還是自己的骨血,這樣重的業障,萬萬不能。我就是因為奶奶的慈悲和惻隱才來到這個世上,我父母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從商。”

夏央眉眼流動的情緒,她不曉得季宴亭的生命有這樣一個可說驚險的開端,他的背後隱匿著這樣一段世俗的故事。

季宴亭垂眸,與她對視著,“所以當時我得知這樣一條生命,即便與我無關,我勢必和江晚月兩清,我還是忍不住共情了那個孩子,希望這條生命可以被人慎重對待。後來的事故,到底有我處理感情事務激進的原因在,如果我當時不那麼決絕的方式,會不會那個無辜的生命也會是另一種命運,而我能做的就是為他供一盞燈了。”

“夏央,我在事故前就已經翻篇,從來沒有放不下的前塵和念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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