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1 / 2)

書婚 焱火年年 3854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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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文華回到蘇城,兩天時間便安頓好了一切。

夏文義的墓地選在同夏央爺爺奶奶一起的公墓。喪儀簡單,最後也隻有夏文華一家三口和老家這邊兩位通曉喪禮舊俗的表親參加。

這邊已經沒有幾位往來親朋,夏央的奶奶生夏文華沒有養好身體,一直時好時壞的病著,熬到夏文義和程岺結婚那年冬天走了,爺爺也在夏央三歲那年病逝,此後夏家也和老家這邊遠近親朋少了來往。

夏央這一程也打算返回申城,卻有意和夏文華一家錯開車次,晚他們半個鐘頭。

高鐵站,夏文華去檢票口前返頭找到夏央身邊,姑侄兩個第一回沒有紅臉赤頸的相處這麼些天。她問夏央,那天的季老師是不是男朋友,看著敦樣體麵的人,卻比她年紀大些,人家情況要搞搞清爽才好,不要自己一個人紮進去要吃苦頭的,“你不要不高興聽,我是看你爸爸的麵子,以後你一個人拿主意了。”

夏央有些詫異。

那天在靈房,季宴亭又去買了支冰水,這次還多了包紙巾。拿紙巾裹了裹瓶身,要她敷敷沒有退紅的臉頰,也冰敷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硬撐著寧願被人誤解指摘的人,一個人悄悄落淚自然不想彆人瞧出來。

兩人也一直無話,季宴亭就這樣陪著她,安靜的,踏實的,直到夏文華再回來,他才不甚放心地告辭。

夏央沒想到那天夏文華一副嗔斥她的麵相,今天卻特意提點她這些。不願意多談也不認為要向她交代,夏央淡淡回應,“他不是。”

大抵是兩個人心裡都有數,老早就爛糟糟的關係,夏文義這一走,今後往來是要斷了的,眼下終究生出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夏文華凡事高人一頭的性子也不肯熱氣嗬冷麵,看夏央還是不鹹不淡的,也不說話了,抬腿要走。

“謝謝儂,孃孃。”夏央心裡還是軟下來,拿熟悉的吳語朝她答謝也告彆。

夏文華臉色也總歸動容一下,再是從前大人間的恩恩怨怨,也早都人去如煙了,轉頭看她幾秒,點點頭,轉身走了。

無意義修複的關係,有心也無力,沒有人會要徒勞。夏央想自己當真是同過去都告彆了,心裡究竟不似麵上平靜,像落下的黃色梧桐葉,剛好從你肩上身前掉下來,不痛不癢卻剛好叫你感覺到的下墜的重力,撩起一片蕭索。

總歸,親緣淡薄的人,連告彆都是冷淡的。夏央沒有多餘的心力陷在情緒裡太久,這一程的奔走打點,她的生活費要難捱到能領工資的時間了。

回到申城,她要去打理一趟外公留給她的臨街轉角鋪麵。之前外公的書齋開在裡麵,他生病後處理了大部分器物,隻留下了幾件他舍不得的擺設在裡廂,後麵每次假期回來夏央也隻去看看,沒挪動什麼。

眼前,夏央隻得把它先賃出去,心裡更感激外公為她的未雨綢繆,讓她不至於狼狽到無路可轉圜。

隔壁的林阿姨聽得她回來,原本蠻開心同她熱絡幾句閒話。林阿婆兩年前也走了,她和先生幾年前搬回來這套娘家的洋房住了,剛剛一問才曉得夏央父親新喪了,她從父親老家轉道回來,是打算把外公的店鋪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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