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霽看著地上熟悉的襯衣,腦中劃過一個猜想,臉色難看起來。
寧霽一手摟著方柏霓的後腰把人按進懷裡,一手放在脖頸後,翻過襯衣上那塊標簽看了眼,眸色深了深,果然,不是他常買的牌子。
在地毯上躺平許久的鬱白終於有了動靜,
“叔叔不要生小霓的氣,我們隻是在玩遊戲而已。”鬱白火上加油似的開口,在“而已”上加重語氣。
方柏霓點點頭,而且遊戲不太好玩,他一直輸。
這麼想著,方柏霓臉色很苦。
但寧霽以為他是在附和鬱白。
寧霽抬眸,眼皮一撩,“叔叔老了,不知道玩什麼遊戲還要脫衣服。”
方柏霓立馬閉上了嘴。
寧霽目光淡淡地瞥了眼鬱白,漆黑的瞳孔中沒有溫度,薄唇微微抿著。
方才兩人的動作他都看到了,這名同學眼神透露出的企圖昭然若揭,但方柏霓被人照顧慣了,即使是這麼親密的動作,估計也完全看不出來,寧霽手指捏緊。
估計在學校的那人,就是眼前這人吧。
寧霽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人,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人披上,最後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方柏霓不服,下意識的掙紮,接著就被狠狠打了下,某個通常出現在小朋友做錯事時會被大人打的地方,肉多且不疼。
力道不重,但極具羞辱意味。
方柏霓怒目而視,【團子,他、他打我...打我那裡...】
【他怎麼能打我那裡,我從來都沒被人打過...】
團子作為一個係統,非常以理服人的安慰道,【弟弟,據數據顯示,90%的人小時候被被家長打過那裡,說不定寧霽也被父母這麼打過,你完全不用傷心。】
方柏霓完全沒有被安慰到,跟隻鴕鳥似的自欺欺人,把頭埋在寧霽的懷裡,哼哼唧唧為自己逝去的霸氣流淚。
差點忘記被晾在一旁的鬱白,方柏霓動作一僵,試圖和他告彆。
但他被寧霽半摟在懷裡,腦袋也摁在他的胸膛上,最多隻能控製著腦袋左右轉。
察覺到他的掙紮,寧霽狹長雙目微眯,手上力氣增加了幾分,方柏霓隻能回憶著鬱白的方向,對他揮了揮手。
車窗外的風景柔和而平和,車窗內安靜而冷凝,像是被冰住了一樣。
車子駛入地下室緩緩停下,寧霽扯了扯領結,沉聲說道:“小張你先下車。”
司機小張隻能通過前視鏡投過來一個無能為力的小眼神,接著就如釋重負的打開車門。
方柏霓看著司機小張毫不留情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猛男落淚。
知道該來的總要來的。
車門一關,方柏霓便像往常做錯事一樣,一把環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一點包袱也沒有地開始撒嬌:“叔叔,你信我,真的隻是在玩遊戲。”
方柏霓試圖通過解釋改變寧霽的想法,說完抬頭可憐巴巴看向寧霽,不出意料的看見了一張黑沉的臉。
乾嚎沒落一滴淚。
寧霽指尖在泛紅的眼角摩挲了下,十分冷酷無情的說道:“怎麼沒有眼淚?”
方柏霓假哭動作一頓。
寧霽憐愛似的伸手,溫柔細致地一點點摸過露出在外的皮膚。
被寧霽撫摸過的地方起一片戰栗,在生理刺激下,方柏霓整個人也輕顫起來,身上也突然沒了力氣,差點就這麼癱倒在座椅上。
簡單的觸碰,卻仿佛能透過身體直達靈魂,調動全身的神經。
方才哭半天沒落一滴淚,現在卻因為寧霽的一個動作瞬間眼眶瞬間濕潤。
刺激得方柏霓差點把舌頭咬了,“叔、叔叔...”
寧霽不為所動,帶著薄繭指腹輕輕摩挲著。
“不要...”
“嘖。”寧霽輕笑一聲,手指抵上了方柏霓的下巴,仔細觀察他眼裡不似作偽的淚水,“真哭了?”
寧霽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下一秒方柏霓身上沒了力氣,差點直接癱軟在座椅上,寧霽就像是提前預料到一樣,手臂用力撐住了他。
另一輛同樣價格不菲的車緩緩在銀黑色的邁巴赫周圍停下。
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傳過來。
“寧霽你存心的吧,給你發消息也不會,一個人在車裡做什麼呢?”
車門打開,一陣沉默無言。
方柏霓紅著眼眶,淚眼朦朧地轉過去,一滴清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中滑出來。
麵無表情的寧霽身邊有一個長相絕佳的少年,雪白的貝牙咬住下嘴唇,實在忍不住時才隱隱約約發出短促的抽泣聲。
眉眼間帶著一些濕潤霧氣,一看就是方才哭過了。
蔡項明錯愕,脫口而出:“你一個人在車裡...玩小男孩?!”
寧霽不冷不熱瞥了眼突然出現的蔡項明。
毫無眼色的蔡項明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沒有錯過寧霽放在少年衣服中的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西裝外套下在真空吧。
襯衫沒穿就算了,鞋子也沒有,鞋子沒有就算了,腳還赤著。
渾身上下隻湊出來了一條褲子。
寧霽這也太不是人了。
蔡項明表情有些微妙,清了下嗓子,“你們...玩的挺大啊。”
不得不說,兩人現在的樣子看上去著實是......
很容易讓人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