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次保住莊園田地了。”
本地豪族的狂喜變成了一聲聲歡呼,揮動手裡沒有碰到人的環首刀,狂呼大叫了起來,甚至有塢主過度的狂喜,直接扒光了嬖僮的單襦,當眾展示了高門士族的對弄婢妾。
“啊籲!”
“啊籲!”
“嗯啊~嗯啊~”
不少豪族塢主為了抒發心裡的狂喜,學起了驢叫,賓客們附庸風雅也跟著學驢叫了。
頗有幾分魏文帝為了給王粲送行,帶著文武百官在靈堂裡學驢叫的景象。
盧禕回頭看了一眼此起彼伏的學驢叫,搖了搖頭:“這種士族風流,本官是欣賞不來了。”
他沒有受到了任何潛移默化的影響。
始終欣賞不來。
一群人學驢叫的樣子,還多了幾分喜感了。
匡孝也是沒有學驢叫,駕著安車來到了旁邊,欣喜道:“盧主簿帶領豪族塢主贏了這一場械鬥,也是本地豪族難得贏了一場械鬥,需要慶賀,一起去莊園裡暢飲。”
盧禕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慶賀宴是拉攏關係的好地方。
一群豪族塢主浩浩蕩蕩簇擁著盧禕離開了,前往了殷氏莊園裡慶賀。
祖道重、衛策看著盧禕一個寒門庶族獲得本地豪族的簇擁,眾星捧月般站在最前麵,一時間麵麵相覷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景象。
郗璿笑吟吟說道:“豪族塢主不覺得丟人了,比起剛才連綿不斷的驢叫,現在的景象更奇葩,表兄挑選賓客的眼光很好。”
一開口,又是陰陽怪氣。
不過,卻是好話。
彆人說祖道重眼光好,多半是在諷刺他找了一個寒門庶族當賓客。
郗璿實實在在誇讚他慧眼識珠了。
祖道重笑了:“隻要比起祖渙的賓客更有賢才就好,本官也能得到家公更多的欣賞,至少在挑選賓客方麵,讓本官這個庶子勝過了嫡長子。”
等到盧禕走進了殷氏莊園,三人坐著四望車和通幰車回去了。
靜待三日後的第二場械鬥。
“第二場械鬥必勝。”
匡孝跪坐在盧禕的旁邊,端著青瓷耳杯敬了一杯:“隻要有了主簿的帶領,本地豪族依舊是贏了第二場械鬥。”
這句話裡開始明目張膽說出盧禕帶領本地豪族了。
眾多豪族塢主沒有一人反對,認同了這句話,第一次認可了一名庶族帶領本地豪族進行械鬥。
“過癮!過癮呐!”
塢主賈脩直接摔碎了青瓷耳杯,興致高昂的說道:“今天狠狠打壓了僑望豪族的囂張氣焰,應該暢飲,好好的慶賀一番!來人,把酒杯換成大盆,另外牽來幾頭豬。”
豬?
盧禕皺眉了,難道賈脩難不成有吃生膾的習慣,那也沒有吃生豬片的人,一般都是把鮮魚切成薄如蟬翼的魚膾。
“哼哧——哼哧——”
幾頭大豬牽了進來,正堂裡擺放裡幾個大盆,不是用來殺豬放血,裡麵倒滿了酒水。
大豬走了過去,開始爭搶著喝酒了。
豬就這點好。
不挑食。
更不挑食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