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塢堡的樓廊上傳來了‘噔噔’下樓的聲音,沈蘭淑望眼欲穿的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盧禕回家,路上沒遇到流民帥搶劫,也沒被士族當做嬉樂死在了角鬭(dou)裡。
沈蘭淑習慣的接過來盧禕的梁冠、絳紗袍,拿著一條熱巾幫他擦了一把風塵仆仆的臉,埋怨道:“二郎做官了,往後莫要再與人發生爭執了,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奴可怎麼辦...額...全族上下可怎麼辦才好。”
她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奴應當怎麼辦才好,想到以孀嫂的身份說出來不合時宜,趕忙改口變成了全族。
沈蘭淑俏臉微紅,心裡慶幸好在及時改口了,不然,當場就要羞臊死了。
灶房裡白氣蒙蒙,族裡的女眷逐漸多了起來,曾經拉羊車的三名金釵少女,這回解救的邵氏、溱娘、芃娘,正在灶房裡忙忙碌碌的烹飯。
沈蘭淑不用再為烹飯等瑣事操心了,專心經營塢堡裡的酒水買賣,以及練布的織造,轉身拿著梁冠、絳紗袍前往了三樓。
“呀。”
沈蘭淑想著剛才說話時的羞臊,心裡亂糟糟,一不留神踩滑了樓廊,驚呼一聲,朝著後麵跌了過去。
“嘭!”
盧禕急忙走了過去,想要扶住孀嫂沈蘭淑,跌倒的過快,隻能攔腰抱住了她。
兩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纖細的腰肢,可堪一握。
洶湧的波濤,細細的腰肢,圓圓的後翹,完美到極點的曼妙身材。
盧禕抱著孀嫂沈蘭淑的曼妙身子,靈蛇髻靠近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好聞的處子幽香,登時便心猿意馬了。
沈蘭淑的俏臉‘唰’一下紅透了,肌膚白裡透紅,水潤光澤,越發的誘人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二郎......”
沈蘭淑急切的看向了灶房,正在烹飯的幾名小娘沒有轉身看向樓廊口,暗自鬆了一口氣,俏臉紅撲撲的說道:“快點放開奴,莫要被人看見了。”
看見了不好。
也就是說......
不被人看見,就沒事了。
盧禕腦子裡胡亂的想著,鬆開了環住沈蘭淑腰肢的手臂,欲言又止,很想說一句嫂子還沒拜堂,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守活寡。
無論嫁不嫁人。
總要為自己活著。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沈蘭淑性子裡帶著貞潔烈女的傳統,若不是因為盧氏塢堡是庶族,晉廷都會頒發一座貞節牌坊了。
她難能被外人的思想所左右,唯有自己想通才行。
盧禕隻能把話咽回了肚子,說出了一個好消息:“郎從明府的士族莊園裡回來,帶來了一樣好東西。”
沈蘭淑一手拿著梁冠、絳紗袍,另一手摸了摸發燙的俏臉,不在意的說道:“二郎掙錢了應該存著等到以後娶一房荊釵,奴不喜歡胭脂水粉、發釵錦緞,過日子要節省,不能總想著拿錢買東西。”
哪有女人不喜歡買東西,鄉間的女子攀比心也很重。
沈蘭淑當然也喜歡胭脂水粉,隻不過她持家有道,是個賢惠的女人,不會因為盧禕賺了錢便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