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賀雲益的車正停在電力公司對麵,他坐在車裡看著電力公司的大門,對電話裡的人說:
“還好吧你?”
陳寧溪大方的問:“你指網上曝光我的事?”
賀雲益本想含蓄些,但陳寧溪卻把話挑明了。
她的性格一直如此,上學那會兒就是,直白而內斂,勇敢又大膽,這就是她特彆吸引人的地方。
賀雲益暗戀了陳寧溪高中三年,三年,無疾而終。
再見麵時,他以為機會來了,卻發現,他不在她的象限裡。
賀雲益說:“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陳寧溪笑了,“賀局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可不客氣了。”
賀雲益:“……”
陳寧溪笑了,“你個搞教育的,我能求你乾嘛?給那些網絡噴子上堂思想政治課?”
賀雲益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被她逗笑了,“看來離比我想象的更強大。”
“謝謝賀局給予的肯定。”陳寧溪說,“沒什麼事,我挺好的。”
賀雲益話再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問,“你……他……”
陳寧溪說:“賀局,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我們老同學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賀雲益也坦誠的問:“你老公沒難為你吧?要是他因為這事欺負你,你告訴我,咱們全班男同學都不能繞了他。”
陳寧溪說:“沒有,他對我很好。倒是我,因為剛開始知道有點接受不了,我還提過離婚,是他不同意的。”
“……這樣?”賀雲益對程橋北更佩服了,“那挺好的。你能幸福,我……我們都替你開心。”
陳寧溪說:“謝謝同學們的支持。”
賀雲益說:“我沒事了,你快去阿姨那吧。”
陳寧溪:“好,掛了。”
她放下手機,消息爆發那天很多人打來電話,因為在梁蕾那把手機靜音了,所以也錯過了很多電話。
但再打來關心的人寥寥無幾。
人一生的朋友如圈內的彈珠,總是在一次次的事件上進行過濾、彈出,最後圈子裡的彈珠越來越少,有的人能剩下兩三,有的人一個也不剩。
陳寧溪知道,她圈子裡會留下一兩顆彈珠的。
…
總公司組織業務學習,陳寧溪將陸星言的名字報上去了。
這是一次南北調換,為期半年的業務培訓,而他去的城市正是他父親陸明軒所管轄的變電所。
陸星言知道陳寧溪是故意安排的,他氣憤地找到她的辦公室。
一路從二樓跑上來,大口喘著氣,進來上門,走到她麵前問:
“就因為我上次說喜歡你,你就要趕我走?”
陳寧溪平靜地抬起頭,“陸星言,這是在單位,你是在上班,我是你的上級,你在乾嘛?演偶像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