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剛駛出金樽坊,程橋北觀察她臉色,“看來聊得不錯。”
今晚的飯局已經達到陳寧溪心裡的預期值,她回:“潘經理是個聰明人,我的話他應該都聽懂了。”
程橋北說:“這樣的飯局,以你現在的職務不適合再參加。”
不是程橋北把人看得太險惡,實在是為了以防萬一。
陳寧溪也明白,“我說了,工作上的事,讓他去單位找我。”
程橋北勾下唇,“我老婆好聰明。”
陳寧溪說:“其實,這個潘經理挺厲害的,上星電纜原本要申請破產清算的,經他手後轉為重整。一個人救活了一個企業,你說他厲不厲害?你知道他怎麼帶著上星崛起嗎?我跟你講……”
陳寧溪一路滔滔不絕,程橋北全程開車沉默不語。
隻是回到家,進門就不是那個淡定的開車人了。
廊燈沒有開,程橋北直接將人推到牆上,高大的身體貼上來,將她禁錮在牆壁和他之間,隔著黑暗清晰的感受著男人強烈的不滿。
陳寧溪剛要開口,下巴被他撅起,“當我的麵誇彆的男人,還誇了一路。”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彆鬨了。”陳寧溪沒當真,推了下,竟沒撼動他。
她隔著黑暗隻能看到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程唔……”陳寧溪昂起頭,胸口被他握住,又疼又癢。
她伸手去推,結果腕子被攥住按在頭頂,程橋北帶著警告的語氣在她耳邊說: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嫉妒了。”
陳寧溪在他手裡漸漸眼神迷離,脖頸處被一下下啄著,舌尖輕舔過動脈,每一次搏動,都是心臟對身體的深情告白,傳遞著愛與力量。
下一秒,濕潤的觸感滑至鎖骨,他用牙齒輕咬,留下屬於他的烙印。
“橋北……”陳寧溪閉上眼,聲音發顫,腿也虛軟起來。
程橋北摟住她腰,狹長的眸子揚起邪肆的弧度,靠近她耳邊帶著痞氣的戲謔,“今晚要你記住,當我麵不能誇彆的男人厲害。”
“我沒有。”陳寧溪氣息不穩,“我不是那個意思。”
“噓……”他用手指壓住她唇,“你要是彆的意思,我就弄死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透著危險信號的前戲竟讓她的身體異常興奮。
她偏開頭,拿掉程橋北的手,踮起腳尖勾住他後頸主動吻上去。
她用力的索取,甚至對程橋北來說,她的吻技拙劣到毫無章法。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愛這個笨拙的吻。
程橋北剛才的話不是玩笑,但正因為他對感情的強勢和霸道,讓陳寧溪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不允許二個人的世界裡走進任何人,這也是她對感情和婚姻的要求。
論起在乎,程橋北要更在乎她,甚至一點點事就會踢翻醋壇子。
說他霸道也好,強勢也罷,甚至是幼稚。
可陳寧溪能理解這就是感情潔癖,隻有絕對的愛,才會產生堅不可摧的婚姻屏障。
正如他們之間的愛是數學中的絕對值,無論你代入正向情緒還是負麵的,在加入絕對值符號後都會變成正數。
即,愛沒有對錯,感情到位,錯亦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