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溪說:“是啊,他今天帶來一份電纜資料。”
程橋北說:“他這人精靈的很,心眼也多,你要注意點。”
“會的,”陳寧溪也不是吃素的,“他在丹江市算個名人了,從瀕臨倒閉的企業,做到今天丹江的納稅大戶,肯定不是靠運氣就能成功的,一定有他背後的努力和付出。”
至於什麼付出,懂得都懂。
“我有我的原則,一切采購照章辦事,絕對不摻雜任何私人關係。”
有她這句話,程橋北就能安心的出國了。
看陳寧溪關上浴室的門,程橋北跟了進去。
她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從頭頂淋遍全身。
下一秒,浴箱的玻璃門被人打開,程橋北的胸膛貼上來,她驚得抖個神,還不等說話,就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住了。
程橋北含住她的耳廓,用舌尖描繪著,他寵溺的哄著:“彆動,就這樣。”
陳寧溪閉上眼,漸漸沉浸在他的愛扶中。
背後男人的身軀堅硬得像極了勇士穿上鎧甲,在他開疆擴土的領地上肆意妄為,勇猛馳騁。
沒多會兒工夫,浴室內水聲潺潺,輕啜低泣,畫麵令人臉紅心跳。
陳寧溪很快沒了力氣,腿上發軟打顫,程橋北隻能攥住她腕子高舉過頭頂按在牆上。
在他克製的低吼聲中,倏然歸於平靜。
他隻是休整了片刻,又開始抱住她親吻,耳鬢廝磨。
他將人放在浴缸裡,泡沫蓋住兩人的身體,她扶著浴缸的邊緣要出去,又被程橋北拉回去,跌進他滾燙的懷中。
水浪瘋狂的搖晃,天與地,現實與虛幻,天翻地覆的混為一團,眼前的視線也越發看不清了,她高高的昂起下巴,感受著電流經過全身。
等程橋北把陳寧溪放在床上時,時鐘已指向八點五十。
她說要來不及了,程橋北卻讓她不要擔心。
窗外月色撩人,夜風因浴室內的繾綣變得燥熱曖昧。
他擁緊她,在她耳邊低聲喃喃,說著一些讓人羞紅臉的話,她卻因為被折騰慘了,沒力氣反抗而又氣又惱。
程橋北還是沒放過她,在她意識還算清醒時,聽到程橋北不停的喚她的名字,明明不帶任何欲望的幾個字,卻被他叫得心尖發顫,好像要用這一夜去討伐他未來離開的所有欲望和想念。
陳寧溪無意中看到手機上的時間,猛然驚醒急道:“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將程橋北送到機場,他卻抱著陳寧溪不放手,聽著機場內的登機提醒廣播,陳寧溪輕輕拍他背,“該登機了。”
程橋北不舍得放開她,“我進去了,你也回去吧。”
目送他走進登機口,陳寧溪才轉身出了候機樓。
今夜的晚風格外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想他的緣故。
到羅馬要經過近三十個小時的飛行,中間還要轉機一次,飛機降落機場後,負責接待他的正是萬明琨。
萬明琨見到程橋北略顯局促,程橋北語速很快,邊走邊交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問:“現在跟我詳細的說一下當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