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幾家人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就去地裡掰苞米、收高粱了。
幾個小孩負責掰下大人砍下的苞米杆上的苞米,就連小暖兒也沒閒著。
小野和大丫兩人蹲在地裡幫忙,臉上都是笑意。
他們收糧食了,有了這些糧食,就能過冬,能熬到明年新糧長出來。
他們不用餓肚子,能每天吃得飽飽的。
小暖兒雖然還幫不上忙,但她總四處觀察著,見誰要喝水、擦汗,就連忙把裝滿水的竹筒或是擦汗的碎布遞過去。
小短腿邁得飛快,卻又穩穩當當。
劉小芸瞧著小家夥忙前忙後,跑得滿頭汗,有些無奈,“小暖兒,你不用給我們送水,我們一會渴了自己去喝就成,你這樣跑累不累啊!”
小家夥太過懂事,不能掰苞米就給他們送水,一上午都這樣跑著,她瞧著就累。
王鳳琴也有些擔心,奈何小家夥主意大著,非要幫忙,她也沒辦法,隻能由著對方去了。
小暖兒隻插著小腰,晃了晃戴著小草帽的腦袋,奶聲奶氣地道:“姐姐和哥哥都在忙,小暖兒也想幫忙。”
她已經長大了,可以幫娘親和姐姐做事了,有她幫忙,姐姐和娘親就不用那麼累了。
見小家夥說得認真,幾人也沒再說什麼,隻囑咐小家夥小心彆摔著,就又忙碌起來。
江意綿和狗剩在一旁砍苞米杆,劉老頭不放心,一邊割高粱,一邊囑咐兩人:“你們要齊根砍苞米杆,這些苞米杆曬乾還能拿回去燒火,彆浪費。”
山裡雖然不缺柴,但這些都是一早留下來的習慣,若就這樣把苞米杆堆在地裡燒了,他覺得有些浪費。
兩人隻連連應聲。
狗剩和原身在家早就習慣乾農活,動作熟練,倒也不需要教。
就是苞米葉實在是糙,劃過皮膚就紅癢一片,狗剩正要朝手上抓去,江意綿就朝著對方手上滴了些自製風油精。
“擦在被苞米葉劃過的地方可以止癢。”
狗剩應了聲,盯著手上那綠油油的液體,聞了下,就皺眉趕緊在手上擦了擦,原本還紅癢的地方瞬間冰冰涼涼沒有半點癢意。
他頓時有些驚訝,“意綿姐,這是什麼,咋這麼好用,抹上就不癢了。”
他以前掰苞米時就
總被苞米葉劃,那葉子粗糙,粘在皮膚上又癢又難受,煩人得緊,總要撓一撓才行,有時候一個不注意還會撓出傷口。
但這次滴了那綠綠的東西,竟然一點都不癢了,真神奇。
江意綿隨意道:“我做得風油精,給你一瓶,拿回去用,蠻有效的。”
山裡蚊蟲多,她就找了不少藥材試著做出來風油精,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這時代應該是沒有的,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她若是能去鎮上還能試試看這東西能不能換銀子。
無奈笑了笑,斂下腦子裡的想法,她就繼續割苞米了。
眼下的日子其實也不錯,不愁吃不愁穿的,她倒是開始想其他的了。
狗剩隻連忙接過,歡歡喜喜道了聲謝。
一行人足足忙碌了兩天終於把苞米和高粱給收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