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精神恍惚,感覺自己的靈魂出鞘在頭頂飛舞,就要死啦,忍不住猛的咳嗽吐氣要交代了。
朱公公一直在隔壁盯著,他欣賞彭副使的耐心和技巧。
衙役並沒有把陳衛東的右手切開放血,隻是掛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那順著手指往下滴的,不過是從他臉上淋下去的水而已。
不然,陳衛東那廝有多少血,能流一晚上?
等到那廝交代了大半,特彆是交代出胡超英殺了他家師爺之後,朱公公立即安排守備隊前去搜查,同時叫彭副使馬上轉移陳衛東。
彭副使不解,問他為何?
連敘州皇城司都不安全嗎?
朱公公指指窗外說天就要亮了,陳家三叔還沒有抓到,此人是如何脫逃的也沒弄清楚。
彭副使一陣心驚。
是啊,陳家三叔有功夫,其實力不輸蝙蝠李,萬一那廝來個劫獄,很難說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丫立即安排人手轉移陳衛東。
傍晚,趙炳炎乘坐的貨船靠岸,身著便裝的衛士護著他悄悄回到敘州府衙。
朱靜怡見到自家男人進屋,立刻跑過去摟住脖子要爬上身。
他拍打女人皮股叫下來,都為人婦了還像個野丫頭似的乾嘛,要上房揭瓦嗎?
女人嘚瑟的說她和她乾爹成功破獲荔枝青陰謀破壞官府燒坊的大案,抄沒了荔枝青燒坊全部財產,連同一整座陳家大院。
隻是銀子就拉了三大車。
朱靜怡一蹦一跳的說:要是敘州其他燒坊、鹽商和陳衛東都有牽連才好呢,她一家一家的抄沒過去,肯定能湊上幾十上百萬兩銀子。
趙炳炎捏住她的小鼻子揪了一下說:“哪有這樣的父母官,竟然期望治下的商人都是歹徒、奸商。”
當他聽到陳家會武功的三叔脫逃,覺得太蹊蹺。
皇城司在朱公公的直接指揮下出手,還有這樣的怪事,說明敘州府衙裡麵還有漏洞。
陳家三叔出逃,會去哪裡?
要乾什麼?
朱靜怡見趙炳炎愣愣的的不說話,問他咋啦?擔心陳家老三搞事?
那廝敢來,不怕被老娘衛士的火槍打成篩子?
哎呦呦。
這才做幾天女人呐,就咋呼呼的自稱老娘。
趙炳炎疑惑的看著她說道:“幾日不見,長大啦。”
朱靜怡雙手叉腰,站直腰身把胸脯一挺說:“那是當然,夫君看不見嗎?”
“走,進屋去,請夫君看個清楚。”此女一邊說,還當真上去把趙炳炎往內室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