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加調料。可以邀請跳一支後夜祭舞,不過降穀零可能會手忙腳亂。
但貝爾摩德的話鋒說轉就轉。
“你對我的了解其實就差臨門一腳,”貝爾摩德的語氣依舊輕鬆愉快,“我不僅是吃了藥,也不僅是和BOSS有血緣關係。兩個消息結合在一起,就變得很簡單——我是APTX等永生藥物的常駐實驗品。”
“……”
貝爾摩德揶揄輕鬆的語調,襯托出降穀零這端的沉默。
但這時候誰在乎降穀零的沉默呢?貝爾摩德繼續往下說著。
“最開始的邏輯很簡單,青年人的血液和老年人的血液如果交換流通,青年人的身體會老化,而老年人會因為輸入青年人的血而身體機能變年輕。但頻繁且長期的輸血會導致青年人加速老化,也會導致血管脆化。於是啟動了APTX等藥物,這些藥物是否有效,都由我來測試。測試有效的,再將藥效通過輸血傳給他。我和他剛好是不會產生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又確實有血緣關聯的親屬關係呢。”
“你一直在等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降穀零語氣生硬地問著。
“BOSS快死了,他急切地想用各種方法獲得永生。這是我離開的大好時機。”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我們可以一起消滅組織,終結這樣的痛苦。”
“不必了哦,人無法違抗時間,我活不了多久了。”
又一次沉默。
能聽到大火燃燒鋼筋結構發出的“嗶啵”聲。
不必多說,活不了多久的原因已經明晰。實驗室內的生物往往會比普通生物活得時間短,更何況貝爾摩德吃的還是種種試圖永生的藥物。
換一種話說,她能無數破壞重組的藥物中活到今天,已經是一種奇跡。
人可以麵對篝火許願,許願很多東西。但他沒辦法對燃燒中的研究所許願。貪心太明顯。
手機屏幕黑了下來,貝爾摩德不知何時已經掛斷電話。
降穀零仰起頭,看著火光儘頭的漆黑夜幕。仿佛沒有儘頭的黑暗籠罩大地。
太陽會重新升起,天空會重新明朗。但研究所那時候會已經燒得隻剩下骨架吧。
降穀零隻能讓自己歎一口氣,把情緒歎得乾淨。
他其實從來沒指望貝爾摩德會旗幟鮮明和他共同為鏟除組織努力,她的神秘主義已經到了沒人能看清她真實想法的程度。
但是。
“我真的是想來救你的啊……”
.
天邊有了昏沉的亮光。
研究所是貝爾摩德燒的,她對自己可能被拉去做腦實驗這件事早有預測。發給雪莉的郵件,說不定都在貝爾摩德的預料之中。
這就是柯南直接把救人的活塞給他的原因嗎?他們知道貝爾摩德時日無多嗎?
似乎,關係發生微妙變化的隻有貝爾摩德和波本兩個人,與其他人無關。
研究所大火的鍋最終扣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冒出來的MI6頭上,而貝爾摩德受到驚嚇,甚至得到了BOSS的補償性任務——去宴會給政客遞送鐫刻烏鴉銀紋的請帖。
組織一貫不吝嗇於在政界伸出觸角,腐蝕官員。遞請帖這樣的活計,可以明目張膽要求報銷幾十萬置裝費。
波本已經習慣在這時候被貝爾摩德叫去做男伴,這一次也一樣。一出場,就因為出眾的容貌成為宴會上的焦點。
不,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遞請帖的任務輕鬆完成後,貝爾摩德沒有興致缺缺地提前溜走。
她提出要波本送她回暫住地,但是上車之後,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個話題。
“什麼樣的邀請不算是權力的延伸?”貝爾摩德輕鬆自在地笑著,“現在的邀請可以不用計算入內嗎?”
降穀零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真的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