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神情一頓,眯起水綠色的眼睛,神情一瞬間變得危險:“……不然呢?”
狹窄的車廂沒有躲避的空間,貝爾摩德戲謔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如同眼眸一樣水綠色的指甲油顏色在這一刹那格外有存在感。
“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哦?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可不多見吧?”輕佻的口吻,完全沒有認真表白的莊重,“不管是以權迫人,還是真情邀請。你那天晚上都終究是來了。”
離認真表白十萬八千裡的語氣,用故意讓人想歪的話語描述著過去。
金色長發,金色碎發,有些差異但同樣亮閃閃,與同樣閃爍的裝飾品一起擠在狹小的車廂裡,夢幻而令人炫目般的美好景象。
瀲灩的水綠色仿佛已經將他的理智全數淹沒殆儘。
“我那天不可能不來的吧……至少你手上握著我的秘密而我也握著你的,我們勉強算是同盟吧?”
“這關係也太生疏了,沒有同盟是不會瓦解的。”
“抱歉抱歉,可能是因為你對我有好感這件事讓我太惶恐了,已經到口不擇言的程度……或許我該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喜歡我——”
指腹摩挲唇畔,細微的摩擦和熱意,帶來介於悚然和激動的反應。
“需要在意那麼多嗎?”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說著。
失去了聲音。
能感受到呼吸的熱意,已經是危險到隻能墮落的距離。
……所以就算是這種時候,也要擔心自己是在墮落嗎?
“但好吧,既然你問了,我就回答你,”貝爾摩德眯著眼睛,露出無法捉摸的笑容。
“——是秘密哦。”
仿佛又一次吸入了催眠瓦斯,思緒無法延伸,一切理智精神都沉入水綠色的湖底。
.
“降穀先生……”
“降穀先生!”
“降穀先生!!!”
降穀零悠悠晃晃地清醒,眼前是一堆文件。組織已經覆滅,覆滅後要清除殘留下來的垃圾,所以工作依然忙碌。
工作強度比三個小時睡眠的階段低,但居然也沒撐住,小憩了片刻嗎……
風見裕也擔憂地看著。
降穀零笑著安慰一句:“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夢。”
“是噩夢嗎?”
“算是美夢吧?”
“但降穀先生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
“因為是現實中無法達成的美夢。”
英雄救美的故事當然沒有發生。
同樣沒有發生的,是貝爾摩德從研究所逃出來並給他打電話的事。
貝爾摩德的身體機能確實已經因為長年累月的試藥而無限敗壞下去,這是從組織研究所裡的檔案中確定的。
而同樣能確定的是,研究所大火之後,貝爾摩德不知所蹤。
事後清查研究所,無人傷亡,研究資料也毀得乾乾淨淨,雪莉的那個秘密郵件則多出新消息,“byebye~”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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