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標不明所以,但見朱元璋嚴肅,隻好點頭道:“既然他一定要死,那就隻能死在西耳房裡了……”
朱元璋點了點頭:“是啊,黃森屏可是一名不錯的將官,就這麼死在了西耳房,朕也舍不得,隻是,神機軍中可以取代他的人不少——”
朱標心頭一動。
隻是完了,後麵話呢,為何不說了?
朱元璋擺了擺手:“去吧,告訴你那些不成器的弟弟,讓他們趕緊回格物學院上課去,沒事彆回皇宮裡來。”
“兒臣遵旨。”
朱標領命而去。
朱元璋提筆寫了一張紙條,拍了拍手,對走出來的老宦官說:“將這傳給顧正臣,切不可泄露行蹤。”
老宦官領命而去。
“顧正臣,你倒是會利用機會。既然如此,那朕就幫你一把,換一把刀……”朱元璋看向屏風上的輿圖,自言自語,良久,開口道:“來人,傳毛驤!”
吉安侯府。
陸賢神色慌張,看著父親陸仲亨,道:“消息錯不了,顧正臣必然沒死!”
陸仲亨皺了皺眉頭:“沒死?大火連侯府都燒沒了,他還沒死?”
陸賢重重點頭:“不久前有消息說,侯府下麵有地道,想來顧正臣從地道中逃了出去!”
“地道?”
陸仲亨臉色一變。
誰家地道挖在西耳房下麵,這玩意要挖,不也應該挖到臥房、書房底下……
陸仲亨沉思一番,對陸賢道:“你不能再出門了,這段時間留在家中吧。”
“是父親。”
陸賢答應道。
陸仲亨心頭沉甸甸的,問道:“陸驊將宣三處理了?”
“已經處理好了。”
“陸驊留著也是個禍害,這個人還是除掉為上,今晚讓他悄悄地來府上一趟。”
“是。”
陸賢應聲。
陸驊走出酒樓,走入巷道之中,轉身看向跟著自己的兩人,手微微放在腰後。
兩人一步步走向陸驊,在接近陸驊不到三步時,腳步陡然停頓了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從陸驊身邊走過。
陸驊看著離開的兩人,鬆了口氣,折返回了原路。
秦淮河上,花船微動。
濮英不解地看著顧正臣,問道:“明明可以動手了,為何又命他們收手?”
顧正臣低頭看向棋局,輕聲道:“本官中了煙毒,未來兩個月內無法動彈,謀逆案交給毛指揮使全權調查,要抓人,也是他來抓,與我們無關。濮指揮使,看來你還需要留金陵一段時日……”
煙毒?
濮英眨眼,你他娘的生龍活虎,之前還爬屋頂來著,什麼時候不能動彈了?
蕭成見濮英還沒明白過來,咳了聲,幫著解釋道:“地魁死了,黃森屏死了,侯爺若是毫發無損,說不過去。再說了,那猛火油的煙火氣,確實嗆人,定是有毒,不休養一陣子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