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錢來!”
響馬強橫地搶走一個個人的行李,將零散的銅錢倒入箱子裡。
對於不交出行李的,拳腳相加,粗暴無比。
尋常人如何是響馬的對手,對方又拿著刀威脅,不交錢也得交錢。
商人更是倒黴,不僅丟了錢,隨行夥計也被打,就連進的貨物也被搶走,算得上是血本無歸。
“拿出你們的錢財!”
八根看著攔路的孫十八、梁五斤,上前喝道。
孫十八、梁五斤回頭看向顧正臣、梁家俊。
顧正臣見事已至此,剛想說話,梁家俊冷著臉上前一步:“搶個差不多就夠了,莫要不知足。”
六根抬刀指向梁家俊:“還一個猖狂的,老子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個厲害!”
梁家俊看向刀疤男,沉穩地說:“收手走吧。”
刀疤男抬起腳,踩在箱子邊緣處,手中片刀動了動:“箱子不滿,如何能走?”
梁家俊看向梁五斤:“彆鬨出人命。”
顧正臣瞳孔微微一凝,就看到梁五斤踏前一步,左手抓住八根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擰,向上一提,哢嚓一聲,似是骨頭被折斷。
八根痛苦地倒在地上,刀落下時,梁五斤順手接過,一步步走向另一個響馬,九根看著八根慘叫連連,發狠起來,揮刀就砍!
梁五斤抬腳,踢過去一個箱子,九根連忙避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被人抓住,渾似一雙鐵鉗,抬頭看,就看到一個腦袋撞了過來。
嘭!
九根感覺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癱軟下去。
“好厲害!”
顧正臣有些駭然,看似不起眼且上了年紀的梁五斤,竟有著這等驚人的身手,怪不得梁家隻派了一個老仆,有他在,頂得上好四五個人!
孫十八退後,低聲說:“一直聽說梁家有兩個習武之人,端得厲害,不成想竟有他。”
梁家俊淡然地笑了笑:“亂世時,沒幾個能人看家護院,早就被人搶光了,五斤是梁家重金買下的仆人,對付幾個響馬不在話下。”
顧正臣看向梁家俊,這個人隱藏的深,他的仆人也隱藏的深,梁家隱藏的更深!這才是所謂的世家子弟,看似古井無波,實則深不可測,與自己這種寒門出身,落魄之家相比,強大太多。
滕縣一個小小的梁家都如此,那京師裡的大鱷又是何等的心機深沉,手段層出?
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需要小心的地方也多了去。
前路,是一條無法回頭的獨木橋,每次落腳,都容不得反悔。
不能小看任何人!
梁五斤果是厲害,刀疤男雖有些本事,卻根本不是梁五斤的對手,刀疤男退至船頭,已無退路。
“我們帶東西離開!”
刀疤男氣喘籲籲。
梁五斤微微搖頭:“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盜版男臉色猙獰:“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放我們走了?”
“沒錯!”
梁五斤上前一步。
“小心!”
顧正臣目光一寒,急切地喊道。
梁五斤一愣,就感覺耳邊一陣風聲,隨後脖頸處挨了重重一擊,身體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耳邊傳來聲音:“刀疤,你們很令我失望啊,這點事還需要我出手,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