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與陸倡對視了一眼,兩人再次看向門外方向,來人手中並沒有弓箭,很顯然在外麵還有其他人!..??m
“是你!”
張九經終於認了出來。
畢竟蕭成太過強勢,有時候比顧正臣還蠻橫,想記不住都難。
蕭成瞥了一眼張九經,冷漠地說:“顧知府說了,唐賢死了,你就不能再出事。有些事,你還是交代清楚的好。”
張九經感覺很是失敗。
自己匆匆離開晉江城,自以為很是小心翼翼與謹慎,結果倒好,不僅被人跟上了,還不止一波人……
“你是顧正臣的人?”
陸倡聽清楚之後,看向受傷的陸判,然後對張九經使了個眼色,突然上前,手中拐杖便朝著張九經的胸膛點去。
叮!
一把刀擊開拐杖。
“想在我麵前殺人,你們還嫩了點吧。”
蕭成單手握刀,抬起腳向後踹去,將張九經踢翻幾個跟頭。
張九經摔在角落裡,渾身發冷,恨不得罵死蕭成,你在前麵守著不就好了,乾嘛還踹我。
陸判是個狠角色,拿出短刀砍斷了箭,然後將箭直接拔了出來,從身上割下一塊布纏傷處,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給我爭取兩個呼吸的時間,張九經必須死!”
陸倡重重點頭,舉起拐杖便朝著蕭成的腦袋砸了過去。
蕭成接了一招,隨後猛地出手,刀在手中,大開大合,全都用在殺招之上!
陸倡明明看到了蕭成的破綻,可偏偏不敢出手,隻能被動招架。
對方是個瘋子,使用的是以傷換命的刀法,也就是說,自己一旦出手給他添一道傷,他就能借此機會要了自己的命!
出手的同時,便意味著破綻出現。
陸倡節節後退,完全被壓製。
陸判疾步走向張九經,抬起拐杖便砸了下去。
咻!
噗!
陸判再次後退,看著左手之上的箭,有些出神。
“剛剛看你拔箭,硬是一聲沒吭,是個好漢,我秦鬆最敬佩的就是漢子,你再拔一次我看看,方才站的有點遠,沒看仔細。”
秦鬆從暗處走了出來,手中端著弓,弓弦之上還搭著一根箭。
陸判發了狠,沒用短刀,這次直接將箭硬生生拔了出來,然後丟在地上,喊道:“有本事……”
噗!
陸判低頭,看著右腿之上插著一根箭。
秦鬆從箭壺裡再次取了一根箭,搭在弓弦之上,稱讚道:“好樣的,再拔一次試試。”
陸判咬牙切齒,抬手就拔出了箭,還不等丟下,左腿之上又插上來一根箭。
秦鬆看著側身趴在地上,一點點往外爬的陸判,連忙問道:“你不是要殺人,拔了箭,我就走,隨便你殺。”
陸判哭了。
娘的,這就是個變態,喜歡看人拔箭玩,剛拔出來一支,又補上一支,再這樣弄下去,自己遲早會被他玩死。
砰!
秦鬆皺了皺眉,看向灰塵處,蕭成這是一腳將人踢出牆外去了嗎?
一點都不沒道德,這是土地祠,怎麼能破壞建築。
蕭成提著陸倡走了過來,看著地上邊爬邊流淚的陸判,不屑地說:“這就是殺手?呸,連張士誠的軍隊都比不上。”
秦鬆無語。
張九經隻是個讀書人,對付他派兩個人已經不錯了,何況這兩個都是狠厲的角色……
“你們是?”
張九經驚愕地看向門口,竟還有兩人走了出來,將陸判、陸倡抬了出去。
蕭成看向秦鬆:“這個人也交給你們了,在顧知府沒有重掌府衙之前,彆讓他們死掉。”
秦鬆咧嘴,爽朗地答應,抓起張九經就向外走。
不知何時,外麵竟停了一輛馬車。
張九經終於想明白過來,這些人都是顧正臣的人,顧正臣的身邊從來就不隻是蕭成、張培與李承義這三個人!
可怕的知府,可怕的力量!
很顯然,顧正臣來泉州府,是有備而來!
泉州府的所有人都被他騙了,沒有人清楚顧正臣在府衙之外還有力量,而這,將會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