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晚飯的點,衛沉霽算著時辰打算去陪周筠之用飯的時候,卻聽說了,周筠之帶著玉含章去外麵的酒樓,讓他自己吃飯時。
衛沉霽立在書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丁山憂愁道:“主子,要不您也外頭,夫人這會兒才走不遠呢,您追一下也是來得及的。”
“主子,您可不能不去啊!您要是不去,這是把夫人給往外推,推到玉含章身邊呢!”
丁山叮囑著,生怕自己主子木得厲害,拱手把夫人讓了出去。
“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說了。”衛沉霽道,回到書案前,看起了餘下的卷宗,臨了囑咐了一句,“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把衛府裡的東西都撤出去。”
聽到這話,丁山心中犯愁之餘,又開始擔憂。難不成主子是覺得自己追不回夫人,打算打道回府回大元了?
這,這哪裡是追妻啊?這是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啊!
然而丁山隻敢在心裡想想,並未對著衛沉霽吐露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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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筠之跟著玉含章出了門,並未去什麼太遠地方,隻是離衛府稍近的地方吃頓飯。
用玉含章的話來說,這叫若即若離,最能抓動男人的心思。
周筠之倒是不在意這些,難得見玉含章正常一些,麵上露出一些類似狐狸的神情,心中隻覺得有幾分意思,便也陪著他吃了頓飯。
畢竟府上的飯再好吃,可每一頓都是與衛沉霽沉默無聲吃飯的話,總是叫人吃得不痛快的。
兩人用好了飯,從酒樓裡出來的時候,不湊巧碰到了鄭言。
“郡主也在這裡?”鄭言驚訝道,似不經意撞見了周筠之。
周筠之對著鄭言見禮:“見過鄭將軍。”
“可曾用過飯?不如鄭某請郡主您吃一頓飯……”
“用完了,多謝鄭將軍的好意。”
兩人簡短交談了一番,各自彆過,鄭言目送著周筠之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向前駛去,走了好一會兒,玉含章開口道:“那位鄭將軍不知是朝中的哪位將軍?怎麼沒聽說過有哪個將軍姓鄭?”
周筠之解釋道:“他不是朝堂上的人,他是鄴國派來送賀禮的,大鄴的將士。”
聽到這話,玉含章恍然大悟。
但麵上慎重開口道:“雖不知道郡主如何認識那人,可我總覺得那人看郡主的眼神不大對勁!郡主小心一些,莫要與此人來往過密。”
鄭言看她的眼神,應當是透過她看她母親的眼神吧。
對於玉含章的好意,周筠之自是心領,繼而道:“鄭將軍不日就要離開京城了,應當無事的。”
周筠之一副不願意再多說的模樣,玉含章自是不再提。
他是男人,還見過許許多多的男人。一看見鄭言眼中流露出的對於周筠之的愛慕,他當即心中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