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的事他已經做了。
不過聽說眼前這位鄭將軍不日就會離開,玉含章也稍微放心。畢竟他再有心思,人遠在大鄴,怎麼攪不起京城的渾水。
酒樓的二樓。
鄭言站在窗戶邊,看著周筠之的馬車在長街上慢慢遠行。腦中回想著剛剛見到的年輕男子。
那人站在周筠之身邊,看起來不像是她的丈夫。聽說她的丈夫衛沉霽是個俊秀的書生,那人看起來頗善心計,還會察言觀色,不像是什麼埋頭苦讀的書生。
隻是她一個有夫之婦,為何要堂而皇之地帶著一個陌生男人上街?還帶他來酒樓吃飯?
鄭言想不明白!望著馬車的眼眸逐漸晦暗。
帶著玉含章出去吃了一頓飯,玉含章似乎安靜了起來,沒跟之前那般鬨騰,也沒在夫妻倆麵前故意表現什麼。
但是偶爾會來周筠之的院子裡,送上一些小禮物,書籍,花盆之類的,並未有過多的交際。
這一切,都被丁山講給了衛沉霽聽!
丁山真是急死了,都什麼時候了,自家主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不就給那玉狐狸時間了?
然而衛沉霽聽完這些以後,麵上並無什麼表情起伏。
兩人的關係似乎恢複了到了剛剛成親的那時候,除開沒有睡在小榻上,其他一模一樣。
知道使臣們要離開的消息以後,周筠之還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趙興碩的消息。
讓周筠之驚訝的是,似乎壽宴那日趙興碩就沒有出現過,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出現。
能讓趙興碩悄無聲息離開的,怕是隻有宮裡的那幾位能辦到,想到這裡,周筠之才算徹底放心。
許是等這些使臣一走,京城就會徹底安定下來。
然而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二日,鄭言派人過來傳話,他說找到了當初在北關認識的一個婦人。那婦人還認識周筠之的母親,隻是那婦人如今道中落,在市井街頭做著生意。
鄭言派人過來傳話的目的是想問問周筠之要不要見見那個婦人,他從中牽線搭橋一番,許是會知道當年一些彆的事情。
知道那人是個婦人,周筠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確實很想知道母親當年離開北關的原因,為何匆匆回來嫁給了她爹?
應了鄭言的邀約,在第二日去了那酒樓。
臨行前,玉含章又到了周筠之的院子外,給周筠之送了一本最近時興的話本,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郡主又要出門了,今兒個怎麼不帶我出去?”
玉含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覺帶上了幾分委屈。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周筠之不再把玉含章看作一個燙手山芋,反而是類似好姐妹的情誼。
便也直接道:“去見一位故人,問一些長輩的事情。”
玉含章眉頭一挑認真道:“是去見那位鄭將軍嗎?”
周筠之並未否認。
聽到這話,玉含章不由得擰了幾分眉,“郡主要去見那位鄭將軍,可得小心一些,身邊多帶一些人手。雖然有些話不中聽,可我就是覺得那鄭將軍看郡主的眼神怪怪的,讓人不喜歡。”
“我知道的,你有心的。”周筠之道。
送著周筠之出了上了馬車,玉含章才悠悠回了自己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