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左思右想,都有些不大安心。他知道郡主是個聰明人,可是聰明人有些時候最容易上當,特彆是感情的當。
郡主去見那位鄭將軍自然是有要事,隻是……
若那人設了個圈套,等郡主鑽進去,怕是郡主會吃虧。畢竟是他國之人,狼子野心,何況他看郡主的眼神不對勁。
玉含章心中不安穩,但也不好去做什麼,拐個彎來了衛沉霽的書房。
表示自己有話去找衛沉霽。
丁山這邊知道了玉含章把夫人送出去的消息,又見那玉含章來了書房,站在院子門口沒好氣道:“你來書房做什麼?若沒什麼要事還是彆進去了,莫打擾我家少爺念書。”
玉含章沒有在意丁山的眼神,認真道:“我來找夫主,是有關於夫人的要事想跟夫主說。”
提到周筠之,丁山終究是不滿隱瞞直接進去了向衛沉霽傳話。
等到玉含章進了書房,還是跟往日一般喚衛沉霽為夫主。
對上衛沉霽冷漠的臉色,玉含章把自己的懷疑與擔憂一並說了出來。
“我瞧那鄭將軍不大對,郡主獨自去見他多少會有些危險。夫主還是早些時候過去看看吧,一切以郡主安危為重。”玉含章道。
聽到這裡,衛沉霽臉上原先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反而認真抬起了頭,對著玉含章拱手謝道:“多謝。”
玉含章甩了下袖子,笑得風情萬種道:“哪裡,為夫主分憂是奴應當的。”
衛沉霽:……
丁山:……
見主仆二人都是不經逗的模樣,玉含章便站直了身子,稍微收斂了笑容。
隻是在跟著衛沉霽出房門的前,視線在書房裡麵回望了一眼。
這屋子裡麵的墨香,為什麼會這麼濃呢?這樣的香味,得是不少新寫的書籍吧。
按理說衛沉霽此刻正在溫習,用不著抄書一類的東西,頂多是背書。
而且這香味,聞起來不大好,不像是富貴人家家裡用的筆墨,反而有些廉價。
這樣的念頭在玉含章心裡轉了一圈,並未透露出來。他這個人鼻子很是靈敏,有的時候幫了他不少忙。
這衛家如何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宣鶴公主交給自己的事,再功成身退。
丁山跟在玉含章的後麵,見他還回頭看了一眼,當即梗直了脖子,想要看看玉含章要做什麼。
見玉含章安靜出了書房門以後,他才把書房鎖了起來,並叮囑看門得仔細一些。
周筠之到的時候,鄭言正在二樓窗沿邊等她。
他站在高處向下望著,看著周筠之身邊的人,默默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
再下樓迎接周筠之,開口道:“那位夫人在二樓,我送你上去吧。”
周筠之點頭,並未多言。
兩人到了二樓的時候,那婦人已在裡麵等候多時。
在見到周筠之的第一眼,婦人忍不住開口道:“好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