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璩看見二女,便是眼前一亮。
一個清麗如蟾宮仙子,一個嬌媚若瑤池之花,絕豔之處,不比菡萏稍遜。
二郎那廝眼光不錯啊,也不知道他看中的是哪一個。
趙璩賊眼亂瞄著,很快便落在了薛冰欣的身上。
比起另一個,這個姑娘稍稍有點嬰兒肥的感覺,這種微微有肉的他更喜歡。
但願二郎看中的不是這個才好。
菡萏已經從趙璩這裡,知道他已經向皇後開口,把二女討了過來,二人已經從宮籍轉到了恩平郡王府。
現在她們的人身屬於趙璩,趙璩隻要再給她們一張釋放書,二人便真正擁有了自由之身。
因此,菡萏笑眯眯地道:“羽嬋,冰欣,恭喜你們了喲。”
冷羽嬋詫異地道:“恭喜我們什麼?”
菡萏從書案上拿起兩張劄本,遞給冷羽嬋,嬌笑道:“你自己看嘛。”
冷羽嬋打開劄本,薛冰欣也湊過頭來,這份劄本正是薛冰欣的,上邊已經把她的歸屬,從內廷撥到了恩平郡王府。
薛冰欣失聲道:“我以後不歸內廷了?”
冷羽嬋卻是臉色一變,急忙打開另一份一看,果然是她的。
冷羽嬋不禁倒退一步,臉色發白地對趙璩道:“大王,羽嬋已心有所屬,求大王開恩!”
趙璩的名聲一向不大好,如今一見把她撥付郡王府,冷羽嬋的第一反應就是,趙璩看中了她們,想把她們收歸房中。
若是不曾遇到楊沅、不曾喜歡了楊沅,於她而言,可能這也比困在宮中好了無數倍。
然而,她現在不但心有所屬,更是把清白身子都給了楊沅,安能一馬雙鞍,行那不齒之事?
趙璩見狀大樂,原來楊沅喜歡的是這一個啊,恰好恰好,本王更喜歡另一個呢。
趙璩便“鵝鵝”地笑了起來,道:“你道本王今日為何開口向母後把你們要來,就是為了成全你和二郎啊。本王可不做那奪人之美的下作勾當。”
冷羽嬋一呆,旋即大喜道:“大王……就是二郎說的那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了不起的大人物嗎?他是這麼說我的?鵝鵝鵝鵝,說的好,說的好,鵝鵝鵝。
呐,你這‘更籍書’,日期還沒填呢,咱這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做人夠體貼吧?”
趙璩笑吟吟地道:“鹿溪小娘子要明年中秋才嫁給二郎。本王就想著,鹿溪過門兒之前,二郎是不方便先納你過門兒的。
所以,你若願意現在仍在機速房裡做事,這‘更籍書’就先留著,等你打算過門兒的時候,再把日子一填,也就不算宮裡人了。
至於本王這邊,那就好辦了,隨時釋你自由,不過本王一句話的事兒。”
冷羽嬋歡喜不已,感激地拜道:“羽嬋拜謝大王,大王的恩德,羽嬋沒齒不忘。”
“你要是對本王沒齒不忘,二郎可要吃本王的醋嘍,鵝鵝鵝鵝……”
趙璩笑著,又看向薛冰欣:“你與菡萏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友吧?
本王聽菡萏說過你,今日一見,你們三姊妹果然都是人比花嬌。
本王很喜歡,不如今晚你就留在王府裡吧,明天本王使人去機速房說一聲,你以後就不用去了。”
“啊?”
薛冰欣正因為脫離了宮籍而有些發懵,忽然聽趙璩這麼說,不由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推脫道:“不不不,承蒙大王錯愛,可……可冰欣,不能留在王府呀。”
趙璩奇道:“有何不能?那位姑娘情有所屬,你又為的什麼,難不成本王還配不上你?”
“啊,不是的,冰欣隻是……我就是……”
冷羽嬋一旁也著急起來,不管怎麼說,薛小豬現在也是她男人的女人,這要是給她男人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可不成。
冷羽嬋心中一急,脫口便道:“大王不可,冰欣她……已非完璧了。”
“啊?”趙璩和菡萏、薛冰欣齊齊扭頭看向冷羽嬋。
冷羽嬋急的汗都要下來了,辯解道:“是真的!這雖不合規矩,但大王是二郎的摯友,奴家也不瞞你。她與奴家一樣,都是二郎的人了。”
趙璩和菡萏“刷”地一下,又一起看向薛冰欣。
薛冰欣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啊!對對對,我……我那個什麼,我跟羽嬋一樣……”
薛冰欣的小臉憋的通紅,就像剛下了蛋的小母雞似的,後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趙璩歎息一聲,悶悶不樂地道:“本王小看了二郎啊,這廝若有我這般身份,我拍馬都追不上他。”
他扭過臉兒去,再也不看薛冰欣和冷羽嬋一眼,隻是忍疼揮手:“拿走,拿走,拿著你們的‘更籍書’快走,莫要讓本王看了心裡添堵。”
“是!多謝大王!”
冷羽嬋反應過來,急忙向趙璩道一聲謝,拉起還在懵懂的薛冰欣便向外逃去,轉身之際,隻來得及向菡萏遞了個“勿慮”的眼色。
薛冰欣被冷羽嬋拉著,一直走到了通江橋上。
冷羽嬋這才放開薛冰欣,把“更籍書”緊緊抱在懷裡,陶醉地深吸一口氣:“自由了,我們自由了,嘿嘿!”
她看向薛冰欣,薛冰欣依舊一臉的懵,呆呆地看著冷羽嬋,道:“你……真跟楊沅在一起了?”
冷羽嬋朝她翻了個白眼兒,嗔怪地道:“傻瓜,這還用問?”
薛冰欣茫然地道:“所以,你那方手帕真的是……真的是……”
冷羽嬋嫩臉兒一熱,害羞地點了點頭:“人家還騙你不成?”
薛冰欣迷迷瞪瞪地轉過身,雙手扶著橋欄,望著橋下悠悠流水。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冷羽嬋瞧她那反應,便揣好“更籍書”,也湊過去,雙手扶著橋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冷羽嬋昵聲道:“乾嘛呀~~,本來是你口口聲聲說他不好,叫我離他遠點兒,結果你自己卻下手了,我都不曾怪你呢,你還擺臉子給我看?”
“我……我……我擺臉子?”
薛冰欣跟拉風箱似的胸膛起伏:“我擺個屁啊,我跟他沒關係的好嗎?”
“什麼?”
冷羽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你袍服上……”
薛冰欣暈著臉兒怒道:“我說了是印泥說了是印泥,你怎麼就不信呢,非說是落紅,我落你個桃子石榴大鴨梨!”
冷羽嬋一把捂住了薛冰欣的嘴:“你瘋了,大街上亂喊什麼!”
兩人往旁邊偷偷一看,就見男女老少好多的行人,正一臉驚詫地看著她們。
二女大慚,急忙以袖掩麵,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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