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時走動便尤其頻繁些。
三人待在薛冰欣的簽押房裡,吃茶聊天,菡萏便笑嘻嘻地詢問起了二女和楊沅“相處”的情形。
冷羽嬋和薛冰欣當初拒絕趙璩的理由,就是她們已經把身子給了楊沅,所以在她們麵前,菡萏無所顧慮,說話便露骨的很。
冷羽嬋倒也罷了,畢竟是經過人事的,薛冰欣卻還是一朵黃花,聽她說的那麼露骨,不禁臉熱心跳,卻還要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實在被問到要害處,她便推給冷羽嬋,羞窘地道:“哎呀,人家可不好意思說,你問羽嬋好了。”
冷羽嬋便故意捉弄她:“你個小蹄子跟二郎如何親熱的,我怎知道?”
薛冰欣恨得牙根癢癢的。
菡萏便笑道:“怎麼,你們兩個,不曾一起服侍過自己郎君麼?”
薛冰欣大吃一驚:“什麼?這也使得麼?”
菡萏道:“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我們家那位啊,曾經拉了我們十個一起……”
她剛說到這兒,小駱便幽靈般地出現在了門口。
“薛左押,都承旨命人傳來消息,楊掌房路攔驚馬,傷了一條腿,要歇養個把月的時間。”
“什麼?”薛冰欣和冷羽嬋同時大驚失色。
很快,“蟬字房”的同僚加上“魚字房”的冷羽嬋,便一起出現在了宋家。
得知楊沅隻是骨裂,冷羽嬋這才放下心來。
薛冰欣也終於露出了笑模樣兒,謝天謝地,她的財神爺安然無恙呢。
宮裡麵,劉商秋替楊沅告假後,便又來了一趟。
劉婉容向他仔細詢問楊沅傷情,劉商秋笑道:“不打緊的,我見到他時,他正坐在椅子上,談笑風生,氣色很好。他隻傷了一條腿,行動坐臥,影響不大。”
劉婉容鬆了口氣,想想當時驚險情景,尤有餘悸地道:“小秋,當時真的好生驚險,六姐都要活活嚇死了。”
想起楊沅飛身追及,雙手一拖,便把向前疾衝的車子打橫拉了過來,劉婉容雙目中不禁漾起一絲漣漪。
車子一橫,她整個身子都飛起來了,若不是車廂擋著,就要甩出車去,那得是多大的力道。
劉婉容不禁喃喃地道:“姐姐小時候聽書,說是有些英雄好漢,力能生裂虎豹,卻實未想到,世上竟真有這般奇男兒,他……太強壯了!”
劉商秋一聽,又吃味兒了。
劉商秋把袖子一挽,屈起胳膊,對劉婉容道:“六姐,我覺得我也能。我跟你說,你彆看我人長得秀氣,我可是雙骨……”
……
“我就知道,本王妙算天機,如有神助,鵝鵝鵝鵝……”
趙璩不方便白天來,晚上帶著菡萏來“宋家風味樓”飲宴,以此為幌子才見到楊沅。
見了楊沅,趙璩先問了問他的傷勢,得知隻是骨裂,便迫不及待地自誇起來。
“來來來,推進來!”
趙璩擊了擊掌,便有王府侍衛推了一輛四輪車進來。
趙璩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這輛四輪車不曾浪費了吧?我當初就沒扔,你看,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場。”
楊沅一看,正是當初他身受重傷,趙璩推著他去宮中亮相的那輛車子。
趙璩道:“來,我搭把手,你坐上去試試。”
楊沅笑道:“大可不必,我就傷了一條腿而已。”
楊沅扶桌而起,自己挪到了四輪車上坐下。
趙璩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撫掌歎道:“果然形神俱備!哎呀,我又忘了做柄鵝毛大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