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一戰發生了,並且孔雀王朝獲勝了!”
“那麼他的計劃才會完成,國家的矛盾也才會完全轉移,他的封建製度改革才會徹底成功!”
對於阿育王,崔遠了解得並不多,因為印度和華夏並不同,它沒有老祖宗那般繁雜且浩大的史料記錄,對於國家的各個方麵都有詳細的記錄。
印度的曆史傳承,主要是靠口耳相傳的,這就導致印度的曆史是殘破不堪的。
其中最明顯的例子,無疑就是印度的神話起源了。
那些神明不但比沙漠中的沙子還要多,而且吹得程度還一個比一個牛逼,個個都可以毀天滅地,戰力崩壞到完全沒法看的地步。
更彆說印度在曆史上還多次遭受他國的入侵,從遠古建國以來一直到二十世紀,幾乎是個殖民勢力都在印度那裡留下撒過尿。
可以說是比公共廁所還要公共廁所。
如果不是阿育王為了打壓印度教的種姓製度,在帝國各處引入佛教,並且還把這件事情刻在帝國各處的石壁和石柱上,成為印度的國寶級彆象征,恐怕崔遠還不一定知道這一個人。
嬴政聽完後,認真點頭:“這位阿育王是一個人傑,可惜他注定隻能失敗。”
“想要進攻大秦,而且還想要打贏?嗬嗬!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可笑至極!”
他對於阿育王的入侵想法沒有感到任何擔憂,反而覺得可笑。
彆說在崔遠到來後,擁有了東瀛,大月氏,東胡和匈奴四個殖民地的大秦,國力已然上升了數個層次。
哪怕是崔遠沒有到來之前,嬴政也不會虛一個還停留在奴隸製的原始人王朝。
封建製對於奴隸製的驚天優勢,早就經過無數戰爭的驗證。
無論是兵源的調動,還是資源的運輸,中央集權的封建製都遠遠超過奴隸製。
春秋時候,華夏大地足足有上百個奴隸製諸侯國,而等到了戰國,華夏大地就隻剩下七個最為強大封建製國家,也就是所謂的戰國七雄。
其餘還停留在奴隸製的國家,要麼早就被吞並,要麼就成為戰國七雄的附屬國。
哪怕孔雀王朝在阿育王的帶領下,準備跨入封建製,但在已經跨入封建製數百年的大秦眼中,也依舊不過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彆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打贏,等到他準備出兵,我們的大秦早就先一步打到了華氏城的跟前!”
“臣也是這樣的想法,與其等他來入侵,讓我們大秦的百姓身受戰亂之苦,還不如我們先一步出手,將孔雀王朝徹底打廢!”
為了這一戰,大秦早就一年多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而且阿育王要建立封建製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起碼還有數年,這麼長的時間內,早就足夠讓大秦為這一戰做好萬全的準備!
嬴政和崔遠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由衷笑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
接下來的時間內,整個大秦的中心都在朝著嶺南轉移。
作為出兵征討孔雀王朝的始發地,從關內而來的糧草,從大月氏,東胡和匈奴而來的物資和戰馬,從大明和東瀛而來的財富,現在都在源源不斷輸送到此處。
轟隆隆~
大秦的兵道上,無數戰車發出低沉的嘶吼,將無數準備建功立業的將士們送到帝國的最南方。
項羽,葉騰,王賁,王離和張良等人都是其中的一員。
這是大秦建立殖民體係以來,所進行的最大規模一次動員,也是現在這個時代,所進行的最為龐大的戰爭動員。
另一邊,黃河的岸邊,崔遠和嬴陰蔓正在做著原本的工作——考察黃河的地形。
在他們的身邊,是王大明,以及墨雪和呂稚等人。
嬴政並不在這裡,作為大秦的帝皇,他還在嶺南總領大局。
“秦王殿下,第一軍的第一先鋒軍已經由冠軍侯項羽率領,開始朝著南方出發,其他各路軍馬也在蓄勢待發。”
齊郡,廣饒縣,黃河岸邊。
浩浩蕩蕩的黃河從崔遠的眼前奔騰而過,帶著無法匹敵的聲勢,彙入無儘大海,形成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崔遠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出現了這一句詩詞,隨即訝然失笑。
比起之前的,現在親眼看見後,他才徹底明白李太白這句詩歌所蘊含的含義。
馮去疾的長子馮勝,顫顫巍巍地靠近了崔遠,看到秦王正在笑,心中不由生出了疑惑。
他是被父親派遣,跟著崔遠探索黃河走向,學習仙人的智慧。
然而這數年過去,他們從黃河的西走到黃河東,崔遠都很少說什麼道理,而是一直在認真考察。
這讓馮勝很迷惑,因為這和他之前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一樣。
那些夫子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內,跟著孩童說著各種道理,而自己卻從來都不去踐行。
而崔遠卻很少說什麼高大上的道理,但每時每刻都是身體力行。
馮勝思考著,似乎有些明白父親讓自己過來的深意了。
“第一軍出發了啊!正好,孤這裡也隻差幾天就考察完黃河了。”
崔遠回過神來,目光從滔滔江水上轉移,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由衷的笑意。
三年過去,他的外貌並沒有多少改變,得益於漫長的壽元,他依舊是當初風度翩翩的少年模樣,沒有一絲的改變。
雖然歲年和馮勝隻差十年,可站在一起,馮勝卻蒼老地仿佛是崔遠的老奴。
不過如果仔細查看,還是可以從少年的瞳孔中,看到幾縷暗藏的滄桑。
“到時候,我們一起前往嶺南。”崔遠帶笑。
“秦王你要掛帥出征孔雀王朝?”
馮勝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位大秦活神仙竟然也要前往嶺南掛帥,這個孔雀王朝的麵子未免也太大了。
“哈哈!當然不是。”
“孤剛剛才忙完,自然是好好陪著妻兒,怎麼會再去孔雀王朝?”
“而且事事都要孤去做,那麼項羽他們豈不是成了掛件?”
三年過去,他和嬴陰蔓也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取名為崔蔓載,取了父母的姓氏。
至於最後的一個載,則是寄托崔遠想要他安全長大,承載秦國的王位。
第一次為人父母,崔遠和天下間的大多數父母一樣,都隻希望自家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