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濃強迫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冷靜下來,並且伸手抵住了謝思衡還想壓下來的胸膛。
滾燙的觸感讓她掌心發燒。
“等一下。”她艱難地拒絕道:“殿下,彆來了,我不救了。”
謝思衡表情微怔,不解看她。
語氣聽不出喜怒,“不救了?”
“嗯,不救了。”李硯濃嗓音嘶啞,卻十分鎮定且清醒,“殿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謝思衡坐起,盯著李硯濃的目光狐疑又警惕。
李硯濃也趁機趕緊坐起穿衣,穿好後第一時間下床不敢多留。
下床後轉身的瞬間,昏暗燭光下的一抹暗紅刺痛了李硯濃的眼睛。
她的清白呀。
沒有了。
謝思衡沒有驚訝,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了。
當時激動得他差點就追著李硯濃問裴青為什麼不碰她了。
不過好在忍住了,不至於傷了她的自尊心。
想來肯定是裴青那小子不行。
“殿下,放我歸家吧。”
李硯濃著急歸家。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謝思衡在她入府的時候就把裴青放了。
裴青回去後,也不知和裴老夫人究竟說了些什麼。
母子二人竟合夥砸爛了廂房的鎖,把她的嫁妝全都搜刮乾淨。
後又買了把一模一樣的銅鎖,鎖住了一間空屋子。
她實在是太過相信這對偽善的母子了!
根本就沒懷疑過二人會偷自己的嫁妝。
等她發現時,還是裴青又被九皇子抓了,等著她去救的時候。
當時的她,因為委身於他人而覺得愧對裴家和裴青而鬱鬱寡歡,並暗下決心決定,不會再做對不住裴青一事。
準備拿嫁妝去拜托舊友的時候才發現,哪裡還有什麼嫁妝,隻有一間空屋子了。
“當日發生了那樣的事,定是因為我兒身後無依靠才會被九皇子隨意欺辱。”
“我就想著取了銀錢,拿去孝敬那些個高官護我兒一程。他可是你相公,你的不就是他的,難不成隻是用你點嫁妝,你就要死要活?”
“我們裴青沒嫌棄你這個殘花敗柳之身已是寬宏,你怎還拘泥於這細枝末節的不肯罷休?”
彼時的婆母並不知道裴青又倒黴被抓了。
麵對婆母的質問和倒打一耙,當時的她還覺得不應該讓婆母擔心,選擇了隱瞞。
情急之下,她向婆母開口借錢。
“錢?你怎麼好意思向我開口要錢?”
“這裡是裴家,這個家裡的一分一毫都要留給我兒疏通。你是李家金枝玉貴的小姐,要錢回你李家要去。”
裴家?
從前的裴家隻有鄉間一片農家屋舍。
是她嫁過去後心疼裴青進城讀書腳程辛苦,從嫁妝中取了些在城中添置了座三進的院子。
特地選的離私塾近,就為了讓裴青能夠專心讀書。
眼下她所付出的,幾乎都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她又如何能甘心?
“嗬。”謝思衡一聲輕嗤,似想明白了什麼。
“我說怎麼突然有覺悟了,不管那個小子的死活。”
“原來是知曉我放了他,著急回去與他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