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上一世懷孕是第二年的事,但還是小心謹慎點為好。
九皇子府。
“殿下,李姑娘要買避子湯。屬下擅自做主,換成了養身湯。”
聽到避子湯三個字,謝思衡眼神冷下來,神情也染上了一絲陰鬱。
她倒是想得妥帖,生怕懷上他的子嗣,連喝避子湯都想到了。
瞥了一眼雲三,“做的不錯,有賞。”
“領了賞繼續去盯著她。”
雲三聞言麵上一喜,瞬間乾勁十足,“是!”
雲三走後,謝思衡想到李硯濃買避子藥一事就心頭不快,起身,“去掖庭局。”
掖庭局內,因為某人的出現,戰栗著一群人,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吃過一次虧的裴青,這回直接站在了立櫃後頭,心中更是不停祈禱。
這挨千刀的瘟神,可千萬不要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姓裴的呢?”
都直接點姓了,眾人害怕被牽連,幾乎都同時看向了一處。
雲一收到信息,直接將瑟瑟發抖的裴青給揪到了謝思衡麵前。
還不等謝思衡發話,直接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
謝思衡眼眸微垂,居高臨下盯著麵前顫抖的身影,語氣不屑輕蔑。
“出息。”
“都出去。”
簿錄屋內,頓時就剩下謝思衡和裴青。
謝思衡在太師椅上坐下,臉上神情莫變,“本殿下問你,李硯濃昨夜回府後,是否說過和離。”
裴青心中一凜,的確是說過。
但是想到這是在謝思衡的麵前,總不能承認在他的妻子委身於人後,轉回頭就跟他提了和離。
這不是變相的在承認自己無能嗎?
“沒…沒有。”
“娘子愛我情深,我亦愛她如珍似寶,不論發生何事,我二人絕不分離!”
謝思衡聞言,好看的眸子瞬間一愣,隨手抄起旁邊的煙台精準無誤的朝著裴青砸了過去。
昨晚他瞧李硯濃的情緒,分明是恨透了裴氏母子。
原本等著她與裴青和離的好消息傳出,卻沒成想,竟是這種情況。
李硯濃,你被豬油蒙了眼?!
“啊!”
謝思衡下手狠厲,直接砸破了裴青的額頭,鮮血直流。
屋外聽見這聲慘叫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裴小先生到底是因何得罪了九皇子,短短三日,連受兩難?
“你們感情深?感情深她昨夜會出現在本殿下的床榻上與我同歡?”
給自己帶綠帽子的人就在自己跟前,可裴青卻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承受著對方莫名其妙的怒火,心中憋屈至極。
捂著額前留血不止的傷口,裴青難得硬氣的道:“娘子與我感情深厚,與殿下一事也是因救我,更顯我也娘子…”
“住口。”
裴青還沒說完,謝思衡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裴青。
“你如此肯定,那本殿下倒是要瞧瞧看,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
抬步往外走,見緊閉著的門,沒猶豫,抬腳一踹,“雲一,把人帶上。”
裴家。
李硯濃端著藥碗準備去屋內尋甜梅子,正好見謝思衡從外麵進來。
因為大門還未修繕,進出十分順暢無礙。
還未瞧見旁人時,她便忍不住吃驚,“大白日的,殿下來做什麼?”
也不怪她吃驚,她與謝思衡上一世從頭至尾都隻是床伴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