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霍思衡的出現,莫不是忍不了了,直接找上門來,要與她做那樣的事?
他瘋了?!
話落,瞧見了雲一提溜著身前衣襟沾了血,狼狽至極的裴青進來。
謝思衡道:“與本殿下走一趟。”
在他身後的裴青聞言,想到了進門前謝思衡的一番話,當即便道:“娘子,彆去。”
也不知這九皇子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與他打賭。
若是待會李硯濃聽他的不隨著九皇子離去,那九皇子就相信二人情比金堅。
可若是李硯濃跟九皇子去了…倒是沒說是什麼。
但他清楚得很,隻要李硯濃去了,那他頭頂的綠帽子,將會又多一頂!
現在又不需要李硯濃以身救他性命,何必再讓李硯濃做這等有辱裴家門楣之事?
李硯濃不明所以瞧著兩人,謝思衡走近了些,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碗碟上。
“這是什麼?”
因為問得突然,李硯濃差點避子湯三個字脫口而出,話鋒急轉之下,改了口的同時,還險些咬了舌頭,“養生湯。”
聽到養生湯三個字,心知肚明的謝思衡鼻尖輕哼一聲,眸子帶著些許笑意,隻是情緒莫辯。
的確是養生湯,隨口胡謅的還挺準的。
“喝了,喝完跟我走。”
李硯濃雖然不想應他,但是一直端著湯藥在手中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看樣子,眼下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完。
仰頭喝下略微苦澀的湯藥,強忍著作嘔感,擺擺手。
“殿下,不知裴青又做錯了什麼惹了殿下不快。”
“但一人做事一人擔,若裴青得罪了您,您且帶走自行處置了就是。”
說起裴青的處置來,李硯濃簡直是乾脆的很。
當真是聽不出半點的擔憂和憐惜。
裴青頂著冒血的骷顱,都驚呆了,“娘子!”
一聲娘子喊的肝腸寸斷,好似他們正在被一個惡毒的人強行分離似的。
可聽在謝思衡的耳朵裡,意外的動聽、愛聽。
“不想跟我走?”
謝思衡低聲詢問,見李硯濃態度篤定,不甚在意的勾唇一笑。
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既然如此,想來你的那些嫁妝,我可以隨意處置了。”
聽到嫁妝二字,李硯濃詫異無比,“殿下不是說,瞧不上我的冰山一角嗎?”
果然,男人的話不可信!
“是瞧不上。”謝思衡語氣悠然,“不過拿來打賞一下手底下的人,想必正好足夠。”
九皇子的府邸,是當今聖上合並了兩座前朝二品大員的府邸,重新建造而來的。
大到小的院落數個,景觀處都分成了幾大塊。
恐怖的是,據說九皇子府光是仆從、丫環攏共就有二三百人。
若是尋常人家,賞賜仆從那點銀錢算不得個數兒。
可是若賞賜九皇子府上的仆從,她那些嫁妝怕是要大出血!
思及此,李硯濃隻覺得肉疼,“殿下,不可!”
“我隨殿下去一趟就是了。”
現在是白日,謝思衡再怎麼放蕩不羈,應當也不會無恥到白日宣淫。
且走一步看一步,爭取在日落之前就逃離九皇子府邸。
不可留宿,否則容易…吃虧。
“隻是離開之前,可否跟他說句話。”
李硯濃目光看向了謝思衡身後的裴青。
“不行。”謝思衡拒絕乾脆。
“那我不去了。”李硯濃回答得也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