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鬱悶了,難道陸遠洲認定她隻會做人情婦?
陸遠洲砰的一聲關上門,動作之大,彰顯他的怒氣。
如果以往,紀芸白會去猜他的心思,現在,她還操心個什麼?
放在陸遠洲家裡的東西不多,紀芸白慶幸她始終沒有把這當成她唯一的住所,六年的行李填不滿一個行李箱,把鑰匙擱在櫃子上,紀芸白走的毅然決然。
二樓。
陸遠洲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頂著寒風,瑟瑟發抖穿著薄衫走到街邊打車。
他眼底凝著寒意,手不自覺攥緊。
葉憑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剛才陸遠洲沒有掛斷電話,兩人的爭吵或多或少傳到他耳裡。
“紀小姐走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幸災樂禍,陸遠洲“嗯”了一聲。
“紀小姐出乎我意料的心高氣傲,遠洲,我打賭,這次她可能不會回來了。”葉憑華甚至連稱呼都換了。
“她不會,”陸遠洲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個聲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篤定,“她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不出半個月,她一定會求著我回來。”
那可不一定,葉憑華心想。
隻有陸遠洲才認為他的小情人是一隻金絲雀。
這隻雀在外麵多凶猛,葉憑華見識過。
喝酒喝到胃出血也要把訂單拿到手,讓葉憑華一個男人都為之佩服。
遠處,紀芸白等的車終於到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陸遠洲沒說。
紀芸白的奶奶躺在醫院,那可是真正的銷金窟,憑她那些微薄的存款,不出十天,陸遠洲保證她會灰溜溜的回來!
紀芸白回家之後先是睡了個昏天暗地。
醒來後正常的吃早餐,隻是在看見電視上播出的關於陸遠洲的報道時才有一瞬間恍惚。
啊,原來他們已經分手了。
說分手應該不太準確,畢竟兩人從沒在一起過。
紀芸白咬著勺子,試探著點開手機給陸遠洲轉賬,果然已經被加入黑名單。
意料之中的答案。
要斷就斷的乾淨。
把所有的聯係方式找出來,刪除拉黑,總之不留一絲餘地後,紀芸白開始檢查銀行卡。
這六年,她跟在陸遠洲身邊,雖然隻是他名義上的秘書,可其實也學到了一些東西。
奶奶去世後,她的處境沒有那麼拮據了,如今,也存下了一筆錢。
本以為以後會和陸遠洲沒關係了。
結果周一接到了行政那邊打來的電話。
“紀秘,你辭職了嗎?”
周文的聲音小心翼翼,一邊說一邊欲哭無淚抬頭看向麵前散發著寒意的總裁。
一大早,陸總不知抽什麼瘋把她叫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紀芸白辭職了?”
周文檢查了一遍郵箱,確定沒有收到任何辭職申請,老實答:“沒有,陸總。”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陸遠洲臉色似乎緩和幾分。
“打給紀芸白,問她什麼時候準備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