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本來並不生氣的。
失望的次數多了,紀芸白其實也就不怎麼失望了。
可是陸遠洲這話仿佛一個炸彈,直接在紀芸白腦海裡炸響,本來就繃的很緊的那根弦直接斷裂。
紀芸白冷笑了一聲,聲音尖銳:“是我故意鬨出這樣的事的嗎?我為什麼會進局子陸總你了解過了嗎?”
“你似乎總是這樣,遇事不問青紅皂白先來找我的麻煩,是,我的確是你的總秘,我也的確跟了你五年,可是你捫心自問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我不求你像是對待彆人那樣對待我,難道你連公平兩個字都做不到嗎?”
“本來我不打算把事情鬨得這麼難看,是想要等到警方那邊有結果了再說的,既然陸總你非要問清楚所有事情,那我現在就直說了吧,汙蔑我的是安傑。”
“這個名字陸總不陌生吧?當初安傑到公司來鬨,陸總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去應對他,而我手段強硬的把他趕走了,他從此對我懷恨在心,一直找我麻煩,後來被我想辦法送進去拘留了,現在出來之後又在商場做鬼鬼祟祟的事,今天還直接發癲性侵了一個女孩。”
“這件事被陳星星撞破,我趕過去的時候他被抓了出來,看到我之後,他跟警察說一切都是我的主使。”
“陸總要我去跟公司裡的人解釋什麼?是解釋這人是陸總你招惹來的我背鍋嗎?”
“還是解釋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陸總你的包庇嗎!”
紀芸白一口氣說完所有的不滿,才慢慢冷靜了下來,沒有聽到陸遠洲說什麼,紀芸白心頭更加諷刺:“陸總,還有話要說嗎?”
陸遠洲並不知道真相是這樣,而且他甚至都不知道當初安傑找過紀芸白麻煩的事。
聽到紀芸白這聲聲控訴的話,陸遠洲腦子裡有片刻空白,直到聽到紀芸白最後一句問話的時候,陸遠洲才磕磕巴巴地問了一句:“這些話你怎麼以前都沒有跟我說?”
紀芸白態度冷漠:“說了有用嗎?”
陸遠洲為了安知雪已經偏心到沒邊了,即便是她說了,那安傑又會被陸遠洲怎麼樣嘛?
紀芸白何必要去自取其辱呢?
“我……”
陸遠洲對上紀芸白的冷漠,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心底冒出了一點愧疚之心,陸遠洲剛要說點道歉的話,卻聽到紀芸白那邊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芸白你怎麼還在這?我的朋友送了我一隻分量很足的火雞,我跟邁克兩個人吃不完,不然明天你到我家來吃午飯怎麼樣?我親自下廚做火雞給你吃。”
紀芸白看到周令珩去而複返,立刻擠出一點笑意,點點頭說:“好啊。”
“那明天不見不散。”
周令珩很興奮地點點頭:“不見不散。”
“哦對了,電梯在修,女孩子一個人走樓道太不安全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紀芸白自然是答應了。
她對電話那頭的陸遠洲說了一句“有什麼事陸總等到我回了公司再說吧”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遠洲立馬再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陸遠洲憤怒地罵了一句,一腳踹在了沙發上。
紀芸白現在不上班每天就是跟那個鄰居混在一起?
還一起做火雞?
那後天一起做什麼?
是不是遲早要做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