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威脅有多幼稚。
甚至在紀芸白真的住嘴之後他的臉上還極快地閃過了一抹遺憾。
有時候他真狠紀芸白這個性子。
隨便誰都能拿捏她,完全就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怎麼不說話?”
陸遠洲就看不得紀芸白沉默,發覺她一句話不說,他又不滿的開口。
紀芸白甚至想問一句“陸遠洲你是不是有病”。
剛才不讓她開口,現在又問她為什麼不說話,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偏過頭,找了一個隻要陸遠洲敢來親她她很快就能躲過的角度輕聲問道:“陸總想要我說什麼?”
“你跟趙文卓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遠洲的目光非常沉靜。
沉靜的有點不像他了。
紀芸白心尖微微顫抖了一下,心底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努力讓自己忽略那些奇怪的情緒,沉聲道:“這跟陸總好像沒關係。”
“你沒離職就是我的員工,作為上司關心一下下屬怎麼了?更何況你還是我的秘書。”
“我多問幾句怎麼了?”
紀芸白差點笑出聲。
現在這個時候陸遠洲倒是記得她是他的秘書了?
可是之前他是怎麼對她的?
似乎也回憶起了之前自己跟紀芸白鬥氣的時候做的那些幼稚又可笑的事,陸遠洲渾身一僵,挽尊道:“那是你惹我生氣。”
“而且要不是我,你怎麼能跟陳星星認識?”
紀芸白很想tui陸遠洲一臉。
這樣的福氣給陸遠洲他要不要啊?
當時她為了說服陳總做了多少功課他知道嗎?
而陸遠洲輕描淡寫的一句“那是你惹我生氣,你能拿下那麼大的單子也是多虧了我”,真是相當炸裂。
紀芸白忽然之間就覺得有些沒意思。
她早就知道自己跟陸遠洲之間的關係從來不平等。
陸遠洲是高高在上的陸總,而她隻是公司裡的一個總秘而已。
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陸遠洲是手握財富的成功人士,而她是連奶奶的醫藥費都繳不起的窮大學生。
她向來知道自己跟陸遠洲之間的差距,隻是當陸遠洲也無視這種差距的時候,紀芸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唱獨角戲。
她是真的累了,也倦了。
往後餘生她隻想隨性而活著。
“陸總,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紀芸白說:“或許你覺得我之前是在跟你賭氣,但是我認認真真地跟你解釋,我並沒有任何賭氣的成分。”
“當初我願意跟你,就是因為我奶奶住院,我需要醫藥費,現在我不需要了,合約也已經到期,我當然有選擇我自己生活的權利。”
“陸總,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在你心底,我一直都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或者說是用得很順手的秘書,我能從公司裡照顧你照顧到彆墅裡甚至照顧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