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過那麼多獵物,在他的利爪之下存活的時間最長的也就是安知雪了。
不過他不喜歡那個女人。
如今這個紀芸白倒是有點意思,而且她還跟陸遠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陸遠洲啊……
男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走吧。”
司機依言發動了車子。
明明這條街道已經被封鎖,許多人都被困在其中根本動彈不得,但他們的車子卻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
男人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大廈,眉眼裡笑意愉悅,他跟她總歸會再見麵的。
……
“我們會再見麵的。”
男人嗜血的眉眼帶著瘋狂的笑意,紀芸白聽到這句話隻覺耳朵又開始隱隱作疼了起來,她尖叫了一聲,倏地睜開了眼睛。
“小白!”
紀芸白的視線慢慢聚焦,過了好一會才看清楚站在自己病床邊上滿臉擔憂的人是小紅。
“小紅……你怎麼在這裡?”
小紅看到紀芸白醒了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
“嗚嗚嗚你醒了就好,嚇死我了……”小紅抱住紀芸白,斷斷續續給紀芸白說起了她失去意識之後的事。
紀芸白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暈倒之後小紅就過來了,她給陸遠洲打了電話,陸遠洲直接跟警方合作,封鎖了整棟大樓。
“那條街也封鎖了,不過盤查到現在,好像還是沒有盤查到什麼可疑人物,警方之前說等你醒了要做你的筆錄,你現在可以嗎?”
紀芸白點點頭:“我可以,你去找警方來吧。”
小紅應了一聲,擦乾了眼淚才出了病房。
沒一會小紅就帶著警員進來了。
似乎是擔心紀芸白會害怕,來的還都是女警員。
這樣的體貼讓紀芸白身上的壓力驟然減小了不少。
她現在其實還是有些神經緊張的,跟警員說了幾句話之後也慢慢放鬆了下去。
她緩慢說起了今天自己被帶走的經過,警員還按照她的描述,畫出了男人的樣子。
但是紀芸白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細節,等到畫像畫出來,其實也不能提供任何的參考價值。
警員也知道對方行動縝密,想要這麼快找到紕漏是不可能的,於是就囑咐紀芸白要好好休息,隨後幾個人就離開了,隻留下了兩個警員在附近守著。
“小白你真是嚇死我了,我當時衝進去看到你倒在地上還以為……”
小紅說著又想哭了。
紀芸白伸手拍了拍小紅的肩膀:“我沒事,你彆哭了。”
“你說是……陸遠洲救的我,他人呢?”
而且這裡是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小紅肯定是要提起她懷孕了的事的,陸遠洲知道了嗎?
說起陸遠洲,小紅的麵色複雜了一瞬,過了好一會才說:“其實他沒有跟到醫院來。”
紀芸白心底咯噔了一聲。
“這話怎麼說?”
小紅憐憫地看了紀芸白一眼,語氣有些義憤填膺的氣憤:“當時我給陸總打電話,陸總立馬就趕過來了,我們查看監控,很快就鎖定了你所在的樓層,陸總那個時候看起來可太嚇人了,陰鷙得跟修羅一樣,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要衝上去,但他接了一個電話……安知雪打過來的,然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