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棠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就被一隻大手拉住了手臂,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身前高大的身影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陸昀錚抿著嘴角,將許宛棠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如鐵,目光森然地掃過眾人,在陳宏發兩人身上停留的時間尤其長,“造謠是違法,不想吃牢飯,就彆信口雌黃。”
陸昀錚垂下眼眸,將手心裡的纖細手腕攥得又緊了些。
剛才是他關心則亂了,竟然覺得許宛棠和陳宏發關係有些親密。
每當遇到和許宛棠相關的問題,他就跟沒長腦子似的。
如今冷靜下來一想,許宛棠之所以請陳宏發吃飯,很有可能是因為作證的事兒。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昀錚清楚地知道許宛棠做人做事向來有原則,斷然不會和彆人糾纏不清。
至於約會,許宛棠沒有親口承認過的事兒,他才不信。
還有“好朋友”的稱呼,許宛棠是做生意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維係和顧客之間的關係,都是為了飯館的生意,僅僅一個稱呼有什麼的?
他還是許宛棠的丈夫呢,和摻了水分的“好朋友”相比,豈不是高下立見?
短短的幾秒鐘功夫,陸昀錚就把自己說服了個徹底。
陸昀錚剛才的話擲地有聲,在眾人耳邊炸開,議論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個乾淨。
陳宏發見又是剛才的大高個兒,更不想糾纏了,拽著同事就想走。
“站住!造完謠就想走?”許宛棠厲聲道。
許宛棠剛要去追,就發現一個比她更快的身影衝了出去,擋住了陳宏發二人的去路。
“你,你們休想離開,把話說清楚!”鄭嬌說出的話依舊怯生生的,但行動上卻一點兒沒含糊。
正巧這時,羅小娟拎著剛從副食店買回來的新鮮豬肉,慌慌張張地進了門。
她傳菜的時候,陳月說豬肉不太夠,讓她去附近的副食店買點兒。
正巧這時陸昀錚來飯館幫忙,羅小娟才放心地去了副食店買肉。
一進門看到這樣的場麵,她不禁有些發懵,“這……咋的了?”
許宛棠麵向眾人,大聲地問,“小娟姐,咱倆從派出所出來,都發生了啥,你幫我跟大家夥說說。”
羅小娟剛才還有些懵,聽到許宛棠的話,又看到鄭嬌攔住的那兩人,心中有了猜測,放下手中的豬肉,嚴肅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得一清二楚。
“中午我們飯館來的流氓的事兒大家應該都知道吧?我和我妹子從派出所配合完調查,那個叫什麼發的男同誌就裝可憐,說為了我們飯館請了一下午假,借著幫我們飯館作證的名義,讓我妹子和他單獨吃飯。我妹子都結婚了,怎麼可能答應他?立馬就拒絕了,還強調了自己已經結婚了,那位男同誌這才作罷。”
“之後我和我妹子就回了飯館,這一下午哪兒也沒去。”
“對了!我妹子雖然沒和他吃飯,但我們飯館承諾了,他下次來我們飯館吃飯不用花錢,我們免單。”羅小娟打量了陳宏發一番,又看向許宛棠,疑惑地問,“妹子,你是不是忘了給他免單了?要不然他在這兒鬨啥呢?”
羅小娟的話音剛落,一道不可置信的男聲響起。
“啥?你沒跟人家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