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將枕套摘下來,就聽陸昀錚站在門口問她。
“要幫忙嗎?”
陸昀錚已經換下了軍裝,上身穿著鬆垮的背心,露出了胳膊上漂亮的肌肉,同時也露出了他肩膀上的傷口。
“不用了,你肩膀還傷著,受傷的那邊最好彆動了。”
而且今天陸昀錚用他那隻沒受傷的手推她,還拿了東西,肯定會累。
換枕套被套的這些活又不重,她一個人也完全可以。
“沒事兒,我用另一邊的手幫你。”陸昀錚說著,便往許宛棠的房間走,動作莫名地有些僵硬。
許宛棠的房間有一種香味兒,那味道就是許宛棠身上的味道。
明明兩人用一樣的香皂,但陸昀錚就是覺得許宛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他拽住被子,配合許宛棠摘被套。
被子隨著兩人的動作,時不時地散發出一股幽香來。
陸昀錚的眸色漸深,喉嚨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隨即,兩人又換上了一套新的床單、被罩。
陸昀錚盯著床上的被子出神。
他不由得想到他去救許宛棠的那天,兩人住在一床被窩裡。
明明還沒有過去多久,他卻開始懷念了起來。
許宛棠自然沒有察覺到陸昀錚的想法,她將新被罩、床單套上以後,將之前的放在腿上,打算扔在大盆裡,再去衛生間洗個澡。
腳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微微地結了一層薄薄的痂,走幾步想必沒什麼問題。
“我推你過去。”陸昀錚的聲音有些低啞地道。
許宛棠沒拒絕,到了衛生間,她便站起了身往衛生間走。
“醫生說傷口彆沾水,沾水好得慢,還容易留疤,簡單擦擦身上就行。”陸昀錚有些嘮叨,“今天還沒上藥吧?彆忘了。”
許宛棠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嘮叨了?”
陸昀錚一愣,下意識地有些怕許宛棠煩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得嘮嘮叨叨、婆婆媽媽的,一旦事情涉及到許宛棠,他都覺得他不像自己了。
許宛棠倒沒覺得煩,她知道陸昀錚是好心。
她沒再搭理陸昀錚,起身進了衛生間。
許宛棠當然想好得快些,便沒打算讓傷口沾水,將濕毛巾擰乾,簡單地擦了擦身子,將盆裡放滿水又洗了頭發。
從衛生間出來後,她詫異地發現門口裝被單的盆不見了。
許宛棠一邊疑惑一邊四處找著,最後在門外的院子裡找到了陸昀錚的身影。
男人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大盆前,盆裡固定了個搓衣板。
陸昀錚正用一隻手,搓洗著盆裡的床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