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光變化,漸漸變成了前頭圓後頭細的柱狀體……
???
等等!
你要乾什麼?
這是什麼虎狼之形?
你一定是在向著按摩……不對,是在向著筋膜槍變化,對不對!
一定要說對啊!!!
但還好這金光的形狀隻持續了幾個呼吸,在任以道無法接受的震驚目光中繼續變化了。
“呼……還好還好。”
雖然後麵的形狀有的依然危險,但至少沒有之前那麼令狐害怕了。
形狀變化萬千,沒有個定型,讓任以道的心不斷提起又墜下。
“咕,嘖。”
到了最後,任以道都已經不求抽出個正常東西了,隻求這個令人煎熬的過程快點結束……
而在任以道望眼欲穿地等了不知多久之後,金光終於不再變化。
漫天的功德金光飛舞彙聚,最後濃縮到極致,化為了一件閃耀著金赤光芒的衣物。
那衣衫輕盈,形製雅致。
似雲霞,似流光,似羽被。
華麗卻又高雅,帶著出塵的氣息。
在看到這衣裳的瞬間,任以道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個成語:
“霓裳羽衣……”
用這詞來形容眼前的衣服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世人在看到這個詞時,或許會想到一位魂斷馬嵬坡的可憐女人,想起她所跳之舞。
但是,若是將這個成語拆為“霓裳”與“羽衣”,意境又有所不同。
霓裳,以雲霓為衣裳。
可以神仙的衣裳,也可以代指是道士的衣服。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霓裳羽蓋,既且騰雲,空槨餘衣,詎藉墳壟!”
羽衣,以羽毛織成的衣服。
常稱道士或神仙所著衣為羽衣,也同樣道士的代稱。
“夢一道士,羽衣翩仙,過臨皋之下。”
“閶闔開,天衢通,被我羽衣乘飛龍。”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件霓裳羽衣與任以道倒是非常相稱。
【霓裳羽衣】:
仙人之衣,以雲為裳,以羽為衣。
可避災厄,可瞞天機,可掩真容。
“……”
對於霓裳羽衣的描述並不多,但每一項都非常重量級。
對於目前的任以道來說,最缺少也是最重要的能力是什麼?
隨著接觸的人等級越來越高,能力也越來越神秘,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份能夠幫助他遮掩天機和真身的法寶。
任以道本來還打算找時間給自己手搓個銅錢麵罩向火子哥致敬一下,現在倒是不用那麼麻煩了。
寶貝自己送上門來了。
隻不過,在霓裳羽衣飄在眼前時,任以道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拿。
不是任以道擔心有詐,而是他則在思考另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所以……一百抽就是保底的一井嗎?”
抽了這麼多次,這是終於出大保底了嗎?
這件霓裳羽衣與之前從神龕中獲得的獎勵比起來,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個檔次。
甚至都不像是同一個池子抽出來的!
“難道說,之前虧了?”
任以道糾結了一會兒,又否定了自己心中消極的想法。
雖然過去沒有攢到一百抽抽一次換大保底,但決不能說當時的做法就是錯的。
“如果當初沒有那麼一次次的獎勵,我有沒有今天還另說呢。”
如果沒有神龕最初的救濟糧幫助任以道渡過了轉世後的難關,他怕是早就死在了大山深處。
一個時間點有一個時間點的需求。
若是當時給自己這麼個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霓裳羽衣,能有什麼用?
遠遠比不上一兩顆品階合適的丹藥。
“人啊,還是不能太貪心,不然純屬是沒事閒的給自己添堵。”
任以道想通了這些,心中豁然開朗,將手指探向羽衣。
而羽衣在任以道觸碰到的一瞬自然變化,化作一道流光飛上他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
同時,大量的信息湧入任以道的識海,讓他對這件神秘的法寶有了更多的了解。
霓裳羽衣的材質並沒有固定的形態,款式可以隨著他的想法而改變。
隻不過羽衣的顏色無法更改,必須維持羽毛原本的金紅之色。
除此之外,防禦雖然不是它的強項,但本身也達到了天級重寶的強度,可以抵擋一部分外力的傷害。
尤其是在麵對五行之法時,可以減免九成以上的傷害!
“天級重寶?不,天級之上的至寶?”
這件衣服會是超過天級中,達到與神道鐘同一級彆的至寶嗎?
任以道仔細感悟了一陣子,又搖了搖頭。
“但感覺似乎又差一些。”
這霓裳羽衣雖好,但少了幾分靈動,沒有感受到強烈的自主意識,似乎並不存在像天鑒一樣的器靈。
“是真的沒有?還是不屑於與我交流?”
任以道比較傾向於前者,還沒有誕生出來。
或許等過些時日它能夠自己孕育出靈智吧。
“也許可以稱之為,重寶大圓滿?或者半步至寶?準至寶?”
“嘛,還是準至寶好聽一點,就姑且這麼稱呼吧。”
披著羽衣動了動,任以道忽然挑了挑眉,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等等,這個顏色的羽衣,難道我其實是……”
“多弗朗明哥!?”
……
……
“噫!!!”
龜衍很害怕。
它真的很慌。
從昨天那個開始的人族毫無征兆地入定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二個時辰。
在這期間,蟹將軍的屍體停了下來,那人對外界的感知似乎也消失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這似乎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但龜衍沒跑。
這自然不會是因為忠誠,而是它還不想死。
自從自己踏上這條賊船開始,它就沒有退路。
離開了任以道的庇佑,已經被東海打成叛徒的它根本無處藏身,隻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還不如留在任以道的庇佑下,至少不會死得太早。
以及,更重要的一點……
龜衍不光是因為不敢逃跑,還因為它根本動不了!
開始的時候還好,但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任以道的的身上猛地散發出一種令它不由自主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而且,那感覺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它有種錯覺,盤坐在它眼前的不再是那個神秘可怕的人族少年。
而是一尊大妖!
還不是普通的大妖,而是有著上古血脈的頂級大妖!
光是感受到他的氣息,就已經讓龜衍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而這樣的煎熬足足持續了十二個時辰。
就在龜衍快要堅持不住而崩潰前不久,那恐怖的壓力忽然憑空消失。
壓力驟然一空,龜衍初時還有些不適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這是?”
它有些不安地等待了半晌,才試探性地將頭探出龜殼,向外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