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蒼海一直都很忿怒。
他怒啊!
自己都拍著胸脯跟太子保證了,一切有他,絕對不會出意外。
結果,這該死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麼大的兩個人,就在隔壁房間煉丹。
結果呢,人家傳送走了!
我他媽的還像個傻狗一樣坐在這兒等著!
啊!!?
這不是啪啪打臉嗎!!!
你讓我蒼大將軍的臉以後往哪放?
要是傳出去,我在這妖皇城還混不混了?
要不是妖皇陛下在意外發生後命令他保持安靜,蒼海說什麼也要把這破閒雲小樓給拆了!
因為凰煌將事情壓下,所以妖皇城之中隻有蒼海清楚任以道遭遇了意外,其他人還認為他還在跟鶴真人煉丹。
所以,蒼海還隻能板著一張臉,痛苦地坐在閒雲小樓裡。
“陛下已經知曉此事,有她在,殿下應該無恙了吧?”
“……可若是那傳聞是真的,那殿下這次豈不是凶多吉少?”
“不不不,怎麼能這樣揣度陛下?臣實在是罪該萬死。”
蒼海心中明白,自己作為絕對忠誠的妖皇黨招牌人物,要是連他都懷疑了,那其他人的心中,可想而知會有多大的動搖。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表現出來,不能從我這裡亂起來。”
而在漫長地煎熬了漫長的三日之後,蒼海終於等來了結果。
當任以道從煉丹房的大門後走出的瞬間,蒼海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好消息是,殿下安然無恙地歸來了。
壞消息是,和鶴壽那個扁毛畜牲一起回來的!
“呃,嗯?等等,殿下!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在任以道開口之前,蒼海一把將他拽到了身後護好,怒視著鶴壽就要大打出手。
“鶴壽!!!”
就是你這個家夥害得我如此淒慘!
但在蒼海動手之前,任以道就皺著眉擋在了鶴壽的身前,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
“蒼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鶴真人這幾日煉丹消耗極大,你不幫他就算了,為何要對他出手?”
蒼海被任以道的氣勢壓了一頭,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指著鶴壽大罵道:
“殿下!不要被這個奸賊迷惑了!他是在欺騙你!他為你煉丹是為了要暗害你!”
任以道挑了挑眉,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轉頭看了看鶴壽,最後看向蒼海,玩味道:
“要害我?這事從何說起?”
“你,呃!呃?”
蒼海本想發怒,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一點,自己好像已經沒有生氣的理由了。
確實啊。
殿下現在安然無恙……
怎麼會沒出事呢?
雖然現在問題好像出在蒼海自己身上,但他作為妖皇城著名滾刀肉,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竭力爭辯:
“不對!我親眼所見,鶴壽的畫室裡有數百冤魂慘死!”
“他一定是沒安好心!他……”
蒼海罵罵咧咧地說了半天,一直沒開口的鶴壽終於是忍不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