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就說是在浪費時間。”
鶉首從一開始就對玄鴞的離間計不看好,此時更是嗤之以鼻地嗤笑一聲,“都說了廢話沒用,直接說目的就好了。”
“你啊你,未免有點太暴躁了,也不知道你平日裡到底是乾什麼的……算了。”玄鴞與鶉首並不相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次合作也隻是完成任務,“事已至此,那就按你說的這麼做吧。”
玄鴞對躁動起來的眾人開口:
“我等此番前來隻是通知,並不是在向你們征求意見,無論爾等同意與否,我等都將回歸世間。”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們也該告辭了。”
“諸位日後都會明白此刻的遲疑,到底會是多麼大的損失。”
玄鴞對著公冶大昌拱了拱手,假惺惺地笑了笑,“多謝公冶掌門的配合,讓我省了不少的麻煩,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你們繼續吧哈哈哈。”
刀不砍到自己身上,是不會感覺疼的。
“……公冶掌門這是何意?既然事情已經結束,為何還繼續攔著我等,不讓我們離去?”
“若是你們不想動手,那就隻能我來幫你們了!”
葉利群雙手持劍,殘忍笑了起來。
一旁的鶉首聞言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地罵道:“真是個蠢貨!”
一種不妙的可能在他們心底膨脹。
任以道回握,既沒同意也沒拒絕,而是傳音:“不急,再等等,等他們打起來再說,會找到更好的時機的。”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吧。”
熔爐天地暴動,其中有錘形的巨大虛影浮現。
“若是他們識相,還能成為我補天盟的成員,但若是負嵎頑抗,那便隻能讓你們替他們收屍了。”
看不清麵容,但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中年人。
烈火熔爐與驚天之錘,熔煉天地萬物,鑄造驚世之劍,這便是公冶大昌的道。
“你問為何……嗬嗬,聽這話,你還想留下我等不成?”
在鑄劍廬即將陷入內亂的時候他們冷眼旁觀,但當危險降臨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卻急了。
“隻要殺死一人,割下他的頭顱做投名狀,便可以和我一樣成為補天盟的成員。”
淘汰賽的場地,一名原本主持比賽的鑄劍廬長老手裡拎著一顆表情不敢置信的頭顱,對著表情嚴肅的眾人來回展示。
李秋水和李楓堯對視一眼,沒有交流,默契地點了點頭。
“你說什麼!?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彆急,我知道你又感受不到你爹的氣息了,這個情況我也知曉。”】
“白癡。”
“諸位,請吧!”
【“嗯,應該是遇到危險了,我知道。”】
但任以道了解她,明白這一定會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不然她不會不提及帶著劍新新和段紅他們一起離去。
玄鴞笑了,低笑起來:“就在他將我二人困住的時候,你們又何嘗不也是被我們困住?你們就一點不擔心你們在外麵的弟子嗎?”
“二位,這是為何?”
他染血的臉上滿是興奮,帶著一種瘋狂和喜悅。
荊月沁的語氣輕鬆,像是可以輕鬆帶他遛彎一樣,但卻根本不提這究竟強闖三位問道的屏障究竟會讓她付出什麼才能做到。
“我們的意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孫克,念你平日對我還算不錯,我不殺你。”葉利群瞥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踹飛,“至於我殺他的理由,因為我姓葉,而他姓公冶。”
……
【“唉,老夫還真是個勞碌命。”】
“葉利群!!!”
一道發著光的透明虛影從歪斜的石像中走出,伸了伸懶腰。
神道宗,青磚道場。
除了容易受到敵手針對之外,幾乎與本體沒有太大的區彆。
……
“嗬嗬。”玄鴞笑而不語,好半天後,才幽幽開口,“這段時間,可足夠將他們清理乾淨了。”
“現在,三十息已過!”
當任以道分析著蛛絲馬跡之時,荊月沁已經靠到了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掌,傳音道:“走嗎?我應該可以帶你強行闖出去。”
……